蘇茜看她沒跟上去,回頭看她,也便看到了她腿上的傷口。
蘇茜被嚇了一跳,連忙推著車子跑回來,看著洛暖說“劃傷了嗎對不起啊,暖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洛暖搖搖頭,“沒事的。”
都受傷了,怎麼可能沒事呢。
蘇茜著急道“彆騎了吧,我帶你回酒店,我們帶了醫藥箱。”
沒看到還不要緊,一看到這麼長的傷口還流血,洛暖現在覺得很疼。
這也不是什麼比賽,帶傷騎行就沒必要了,她對蘇茜說“你去追彆人吧,我自己回去,清理一下就好了,沒事的。”
蘇茜哪裡好意思讓她一個人走,
執意要送她回去。
可即便送她,也還是要把車弄回去的,不是走就是騎,還是費勁。
兩人沿著路往回走了一段,洛暖因為腿疼,把車騎得很慢。
走一段後遇上落在最後麵的兩個同事,聽蘇茜說了情況,兩人都停下車來看了看洛暖的腿,商量著怎麼辦。
正商量著,忽然又聽到一聲汽車的喇叭聲。
四個人轉頭看過去,隻見是薑印白停了車在不遠的地方。
看到薑印白,其他三個人神經下意識一緊,尤其蘇茜,臉色都刷一下變白了。
薑印白轉著頭往這邊看,問了句“怎麼了”
其中那個男同事出聲回答“洛暖腿被劃傷了。”
薑印白聞言輕擰了一下眉,調轉車頭回來,在四人旁邊停下,看著洛暖說“上車。”
洛暖猶豫了一下,“還有自行車呢。”
薑印白不多廢話,“讓王大發自己扛回去。”
其他三個同事不想在這樣的死亡氣氛中多呆,一個個都讓洛暖不用管車,跟薑印白走就好。
洛暖看情況如此,隻好把車交給蘇茜,自己上了薑印白的車。
薑印白開著車子走遠,剩下三人才鬆口氣。
蘇茜欲哭無淚,“我怎麼這麼倒黴,我是不是要被開除了”
另兩人拍兩下她的肩,誰都沒有說安慰的話。
蘇茜qaq
上了車有一陣,洛暖才開口說話。
問薑印白,“你怎麼會在這裡”
薑印白隨口就回“你覺得呢難道是來談生意”
洛暖暗暗撇嘴,懶得跟他說話了。
薑印白自己卻又繼續,“有人跟我說我女朋友在這裡,問我要不要過來玩玩。之前才忙過一陣,現在沒那麼忙,剛好來放鬆放鬆。”
洛暖聽他說完,片刻反應過來這個女朋友說的是她,便又小聲回了他一句“我才不是你女朋友。”
薑印白欠捶地補一句“臨時伴侶也能算是女朋友。”
洛暖“”
轉過頭想把他瞪穿。
瞪了他一會,搓一搓胳膊又感覺冷,洛暖望望天又道“冬天也不升車篷”
薑印白轉頭看她一眼,“將酷炫進行到底。”
洛暖“”
真是
讓人無語啊
無語了一會,洛暖
又問“下雨天你也酷炫”
薑印白簡單回答道“下雨天我不出門。”
洛暖看著他想了一下,好像確實在之前下過的幾次雨中,他都沒有出過門。
如果早上有雨,他會呆在家裡等雨停,才會來公司。
當時都沒有在意,現在想想還真是奇怪。
洛暖好奇地想多問一點,不過又想想,問他乾嘛,他嘴裡就說不出什麼好話來,免得說不好再吵起來。
為了和諧,洛暖沒再說話。
靠在椅背上裹緊棉衣,抿緊嘴唇。
湖邊離他們定的酒店不遠,薑印白把她帶到酒店,讓她在大廳的休息區等著。
不一會後,他拎了一個醫藥箱過來,在洛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他把醫藥箱放在桌子上,打開後找了一會。
找好消毒藥水棉簽紗布膠帶,他二話不說,忽然彎腰握住洛暖的腳腕,直接把她的腿拿了起來。
洛暖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一跳,一邊轉頭往四周看一眼,一邊要把腿收回來,麵色窘迫地小聲道“你乾什麼啊”
薑印白握住了她的腳腕,沒讓她收回去,還直接把她的褲腳往上拉。
拉出了傷口看她一眼,沒好氣道“你說乾什麼你能乾什麼騎個車都能把腿劃傷。”
洛暖被他訓得莫名其妙,愣片刻懟他“我劃傷自己的腿,關你什麼事啊”
薑印白懶得跟她掰扯,用棉簽沾了消毒藥水,聲音沒有感情“咬緊牙,不要叫。”
話音剛落,連做心理準備時間都沒給洛暖,他就把消毒藥水擦在了傷口上。
洛暖疼得差點叫出來,猛一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之後她就沒鬆開手,一邊忍著疼一邊看薑印白給她清理傷口擦藥水。
後來疼得有點麻木了,她看著薑印白的臉,忽然間又產生了恍惚的熟悉感。
熟悉到,讓她分辨不清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傷口處理好,薑印白拿了紗布幫她包紮傷口。
洛暖放下了捂嘴的手,又這麼看了他一氣,忽然開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薑印白抬起目光看了她一眼,“你問。”
洛暖輕輕吸口氣,又猶豫片刻,才開口問“就是你腰上有沒有一道疤”
聽到這個問題,
薑印白繞紗布的手突然一頓。
頓一會繼續繞起來,“所以那天晚上你趁我喝多了解我皮帶,是想看我腰上有沒有疤”
洛暖不出聲,默認這個事。
薑印白繞好紗布剪斷,又用透氣膠帶進行固定。
傷口包紮好了,他抬起頭看向洛暖,麵無表情道“沒有。”
雖然知道答案大概率都是這個,但洛暖眼底還是閃過了一絲失望。
她收回目光的同時腿收回來,低頭小心把褲腳往下拉。
褲腳剛拉過傷口,忽又聽到薑印白說“這個人對你就這麼重要,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念念不忘我倒是很好奇,是有多好的一個人。”
洛暖頓一會,把褲腳直接拉下去。
拉好後直起身子來,看著薑印白,眼神和語氣都認真,“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溫暖過她的心,給過她依靠,像是昏暗生活中的一道光。
薑印白迎著她的目光,眼底的暗色一點點深下去。
如果說之前他有多看不上洛暖拿這種事來套路他,因為手段太低級,那麼現在他就有多希望,洛暖真的隻是拿沈問當套路來接近他,她記憶中確實沒有這個人。
可是他現在越來越覺得,這非常像低級套路的事情並不是什麼手段,這就是真的。
真到他聽到洛暖提到這件事,心裡就忍不住漸漸悶重,像壓了幾百斤的大石頭。
作者有話要說薑總標題受傷是為我取的,我的心在滴血,然後我控製不住我寄幾,不久後又要作大死了
來大姨媽了,賊痛苦,整個人都是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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