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
林恒坐在提前備好的凳子上見怪不怪,王府和左丞府裡的人也沒什麼驚訝的。
蘇苒眸光灼灼地看著他,目光在他身上流連了幾下,才注意到他今日穿的是一件萬分普通的長袍,連發上的玉冠也換了,被他放在手心的兵符發燙。
“季沉淵德不配位,自請廢黜。日後再無攝政王府。草民叩見皇上。”
日後他將為普通民眾,不再有權勢著身,日後隻會是季沉淵,屬於蘇苒的季沉淵。
他自請卸下了一切,百姓的輿論就算有了反噬也會將一切罵名算在他的身上,而他的苒苒隻需高枕無憂,他會安排好一切,日後罪由他擔,福至苒苒。
群臣震驚又一臉複雜,季沉淵就是個感情白癡吧,為愛獻身的戲碼他們聽多了,但這樣奮不顧身付出一切的還真是第一次見,他們都不知是要罵季沉淵為情昏了頭,還是羨慕貴妃。
王府與左丞一派的人也跟著一起俯身行禮,其他大臣是被壓著的。
蘇苒掩去眼底的笑意,一臉嚴肅:“季沉淵意圖欺君,罪不容緩。封攝政王,賜王府,以儆效尤。”
朝臣:……
朝堂給你們玩明白了,他們不該在這,他們該藏起來。
大臣們彆提有多憋屈,罵不過左丞,打不過攝政王,他們隻能屈服,如今的新帝有兵權,有娘家,還有個昏了頭的王爺護著,他們哪敢上說什麼寧死不屈的話。
在宮外等了許久的百姓,沒等到攝政王稱位的消息,倒是等來了左丞造反的消息。
百姓們:???
聽錯了,再聽聽。
貴妃稱帝,王府送兵權,王爺被廢,沒廢成,王爺和貴妃攪和在一起了。
百姓:鬨著玩呢?在唱戲?
大局已定,秦家一脈被送去了遙遠的封地,老皇帝被丟在牢裡沒藥醫治,奄奄一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秦萱秦陽的狀況好不到哪去,一個被毒啞,一個被打地吐血,如今在牢房裡自暴自棄地待著。
父子三人的見麵,不是溫情脈脈,也沒有怨恨漫天,就是一片平靜,隻有秦萱在時不時的哭泣,而秦陽與老皇帝對視幾眼,就沒有然後了,他們苟延殘喘地過著接下來的日子。
女帝上位,本以為會麵對腥風血雨,在眾人心中依舊是大逆不道,驚世駭俗的行為,然而,林家和新帝並沒有受到多大的罵名,被罵的還是季沉淵。
百姓們甚至比那些迂腐的老臣要開明多了,連那批讀書人都沒人發聲,似乎根本顧不上皇帝是誰,他們現在隻想去攝政王府出氣。
但並非大家所想,這次,百姓罵的是‘爛泥扶不上牆。’
在他們眼裡,季沉淵成了不爭氣的東西,武器都送到門口了,結果不反了,為此百姓們是又氣又無奈,隻能一邊先來王府這邊罵罵,順便要回之前借出去的鋤頭,一邊去左丞府裡送信,第一是減稅,第二是希望左丞和王爺好好處著,彆總打起來。
最後一條是希望左丞能善待王爺,彆太過分了。
林恒:……更離譜了。
這幾日王府門都沒開,百姓們自己都把自己給氣死了,他們越想越是氣不過,直接到王府門口去鬨。
剛打算和媳婦偷溜出去玩的季沉淵:……
氣勢洶洶地百姓看著悠哉悠哉的季沉淵,滿眼都是‘恨鐵不成鋼’,比看見家裡不爭氣的兒子還要生氣。
看到蘇苒,他們還非常恭敬地行禮。
蘇苒笑的眉眼彎彎,忍住笑,喊了聲免禮。
季沉淵:奪權,他被罵,不奪權,他接著被罵,造反,他又被罵,不反了,他還是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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