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牽手了,不是蠻橫的要打他,他沒有甩開,蘇苒走一步,他就跟著走一步,跟村頭河裡的小鴨子一樣,學著走路。
“坐下。”蘇苒話一說,他就聽話的坐下,但眼神已經瞟向了一旁的窗戶。
蕭閆看著自己還被牽著的手,他伸出了一根小小的手指,尾指,用自認為不會被發現且很小的力氣勾住蘇苒的手企圖撬開。
還沒撬幾下,蘇苒就發現了,她盯著那根還在撬的尾指:“不想被我牽著?”
話涼涼的,不知為何,向來對危險有感知的蕭閆此時也沒失去這種感官,他裝作不經意的把手放下,擺正,小心的勾了勾蘇苒的手,像貓一樣,蹭蹭。
白嫩的手也染上了血跡,蘇苒沒在意,從空間掏出了一顆丹藥,她悄悄的拿出來,原主為國為民,她也一樣,不是開掛。
拿顆丹藥正常。
係統程序:倒也不必鋪墊這麼多。
“療傷藥,吃了。”蘇苒放在了他的唇邊。
一聽藥的字眼,蕭閆的眼神變了,他搖頭,滿臉拒絕,也不肯張口。
哪怕失去了神誌,那些被毒打的記憶也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中,藥就是不好的東西,因為他們都想喂他藥,吃了藥會被打,不吃也會被打,對他而言,現在藥字就等於要被打的前兆。
他的臉上全是防備,腿已經控製不住要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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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苒拿出了兩顆,一模一樣的白色丹藥。
“我吃一顆,你也吃一顆好不好?”
說著她就將一顆丹藥放入了口中,蕭閆猛的起來,抓住她的手搖頭。
他不想吃,她也不能吃。
蘇苒的目光觸及了地上的那桶藥,她解釋:“這是療傷的,不一樣的,不會昏迷,乖,吃掉。”
蕭閆將信將疑的吞了下去,蘇苒勾了勾唇,抬手就要摸他的腦袋,蕭閆動作迅速的用手擋住,一臉戒備,防被打的狀態,他在這些日子來的折磨中也沒有這樣的動作,他們越打他他就越凶狠。
而現在,或許是溫暖,也或許是彆的,他下意識做出了求生的動作而不是要攻擊。
蘇苒的手僵住,她收了回去,喉嚨裡泛起酸澀,不管是什麼時候他在她麵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唯獨這次傷成這樣,那個老板絕不能這麼簡單的死了,還有那些個馴化師。
“我不碰你,彆怕,你彆躲。”
蕭閆將抵擋的手放下,他在確認著虛實,不到半會,他似乎信了一般,又坐回剛剛的位置,對上蘇苒的視線,那雙眼睛裡的心疼是他現在讀不懂的情緒,他茫然又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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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他對著蘇苒彎下了腦袋。
如被馴化了的野獸一般。
蘇苒撥開了他的碎發,蕭閆下意識想動,又放下手,聽話的低著頭,蘇苒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你身上的傷要處理,我帶你出去。”
位麵的限製,修真界的丹藥到此也會消去一些藥力,但此刻已經起作用了,不能與修真界的相比,但藥效必然是比普通位麵的好。
蕭閆能感受到身上的變化,很舒服,不疼,他試探性的張嘴,發出了些聲音,細聽,是‘我’字。
蘇苒倒了杯溫茶遞給他,又拿起了桌上了糕點。
她喂什麼,蕭閆就吃什麼,整個過程都沒有反抗,乖的和在主人麵前的貓一樣。
片刻後,他身上許多大的傷口都已經好了一大半,隻剩下些小傷口,若蕭閆清醒就會知道自己的隻有身上嚴重,受的內傷隻需靜養些時日就能快速恢複。
吃飽喝足後,蕭閆憑感知知道自己身上很有力量,他看向了左手邊半敞開的窗戶,一個健步到了窗戶前,就要跳下去,身後沒有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