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走後的第三日,陛下把殿下秘密接去宮中,太傅與幾位大人聯合勸告後,殿下聽進去了,立即讓暗衛交還了軍防圖。太傅是殿下的老師,殿下向來是聽他的。您還是預估錯了。”
杜平慶幸殿下迷途知返,不然他們後期也為難,將軍還說殿下定然會送出去,還好太傅的話管用。
蕭閆自知不會是這麼簡單,他對朝華不算了解,但之前聽過朝華頂撞太傅不隻一次,太傅勸說幾句就改主意了,根本不會有這種可能。
“你們對朝華了解多少?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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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知道。”曾慶趕緊道:“殿下自幼聰慧,與先帝一樣愛民如子,受太傅等人的教導,殿下雖為女子但才能絕不輸任何人。殿下幼時常在宮中與先後母族,先丞大人家兩邊跑,也偏愛在街頭玩鬨,是萬民看著長大的,百姓一向喜愛殿下。若非太子早立,以殿下的民心,登位也不是難事。”
蕭閆細細對比了他口中的朝華和這幾次他所見到的朝華,確實大相庭徑,他並非沒有聽過這位公主的名號,隻是不甚在意,端莊賢良,與那日所見的大大咧咧的人難以重合。
“說來也怪,之前質子妄圖引誘殿下,結果被殿下打了幾十板子,還將質子府的東西給撤了,可後來也不知是何緣故,殿下就成了如今這樣。”
‘咚’的一聲,蕭閆手中的東西掉在桌上,他神色一凜,心中已經有了推斷。
他查的與曾慶所說無出入,一個為國為民的公主突然變成了滿嘴胡言行為粗鄙之人為何會無一人知曉?哪怕是外人看到此也會心中生疑,陛下與朝華一母同胞,太傅自幼教導她,難道當真半點都看不出來?
通通不合常理。
蕭閆看著手上的東西,字字斟酌,他心中的情緒翻湧,說不出來的怪,不論事情的真假,若為真,那之前的她是如何撐住的,這些蕭閆有些不太敢想。
“有如此大的變化,那為何無人生疑?”
“自先後隨先帝逝後,殿下便出了宮,性子也變了,太傅與陛下都以為是先帝的原因,不敢以此煩擾殿下。”
紙張慢慢在蕭閆手中慢慢皺起,最後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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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先帝先後一事足以作為鋪墊,可以擋住一切,隻要那張臉是朝華就夠了,其餘的,太傅和百姓會解決,朝華受寵,無論有什麼變化都沒關係,那些寵她敬她的人會自動為她找好理由。
得知自己為了個質子差點誤國,他甚至能想出朝華清醒之後的心情,被帶進皇宮受人質問,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要背負罪責。
這一切都像是設定好的,有人在為陳驊還有個不知名的人鋪路,他們隻需要借著長公主的身份就能得到一切,圓滿後將所有都拋給朝華。
蕭閆第一次生出了悔意,心中難平情緒,枉他自認為運籌帷幄,卻連這點判斷力都失了,但凡當初他上一點心,多問一句,或許會有不同。
若是回到了過去,蕭閆清楚,他依舊會按原路走下來,隻因他一向沒有這種耐心。
“將陳驊送回質子府,派人盯著,切勿打草驚蛇,仔細記錄與陳驊接觸的人。”
既然背後之人想利用朝華的身份幫陳驊,想來與陳驊的關係定然很好,他隻需等著,看看到底是誰,到時將人一同抓了。
“將軍與殿下是否成了?”曾慶不免問了句,以往將軍一向少管這種事,今日所做的,向來都是為了殿下,總感覺將軍變了。
“這要多謝兩位副將不竭餘力的把本將軍賣了。”蕭閆的聲音不帶情緒,聽不出來是生氣還是彆的。
曾慶和杜平虎軀一震,他們都忘了將軍要算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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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這也不能全怪末將,您今日也瞧見了,殿下精明的很,我等一不小心就能被殿下帶入坑裡,何況,您失憶的時候不也一擲千金嗎?”
曾慶暗暗的想著,十萬兩,這錢可不是小數目,這麼高的價就換一個吻,這要是去青樓,能看好久呢,他就是去看看,沒彆的意思。
蕭閆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這麼愛說話你們兩個明日起就去戲園子裡唱上半個月練練嗓子。”
曾慶:!!!他不就說了句實話???
杜平:關他什麼事?
“讓人去皇城重新尋一處住宅,將軍府的牌匾拆了,找些工匠畫圖,做成行宮,殿下滿意了就開工。”
曾慶眼睛轉了轉,正起臉色提醒:“將軍,您雖欠殿下恩情,但大可以彆的來報,殿下說的行宮隻是說說,就算為真,您也不至於如此,末將想問將軍為何要答應?”
殿下是長公主不錯,可將軍位階一品,朝中重臣,如今這遭無外乎便是殿下故意戲耍,將軍以往最厭此等事,這也是他之前見殿下故意逗弄將軍膽戰心驚的原因,生怕將軍醒後要把人打了。
為何要答應?
他大可直接拒絕,不理會,以他的性格不會參與這種事,可他如今答應了,默認了對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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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便應了,沒有理由。”
蕭閆提筆在紙上落下了一個‘苒’字,不由笑了聲,又多寫了一個字,依舊是‘苒’。
他將兩字連了起來,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格外的悅耳舒心。
說實話他一時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莫名的想順著朝華的心意罷了,不知為何,一看她的眼睛就覺得心虛,好似不讓她高興了就有天大的罪。
“您該不會是……”曾慶就要將喜歡兩字說出來,隻得到了句‘滾’字。
同日,他與壓根搞不清楚狀況的杜平趕出了書房,並打包送去了戲園子學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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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等幾日,周凝總算是進了公主府,她並未發覺身後有一雙盯著自己的眼睛,那人看著她去的方向,匆匆的回了府邸。
“小姐,大小姐去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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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夏韻揪著手帕暗罵了幾句,自她來了太傅府邸後,日日被攔著不許出去,說什麼要她養身體,不過是古人封建。
什麼女子不能出門,她最恨的就是這些老古董,一群受糟粕思想殘害的人。
尤其是她名義上的姐姐周凝,說著不願帶她出去,實際上就是想自己去巴結公主,枉她之前還想提周凝改變命運,如今來看,是白瞎了她的好心,周凝日後被利用了也是該的。
越想越氣,夏韻暴躁的很,她做了這麼多,一切都前功儘棄了,這具身體身份低微,根本沒有自己原來的好用。
她害怕燕苒會用她所做的一切去邀功,因此寫了不少信到質子府,不知有沒有被男主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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