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卓近來鮮少踏足宮內,他唯獨有要求或是需要皇帝送些什麼的時候才會想起入宮,他以為皇帝很好拿捏,卻沒有算到皇帝會突然斷了對他的喜歡,他暗罵帝王的無情,卻又無可奈何,最後依舊得同曾經一樣去討好他。
“臣參見陛下,督主怎麼也在這?”沈文卓剛到宮中,禮才行至一半,便已然瞥見了正在研磨挨著皇帝的墨君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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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好似墨君庭要和他爭奪皇帝的寵愛。
墨君庭一眼未看他,倒是朝蘇苒靠近了些,整個人都貼了上去,瞧著旖旎一般的氣氛:“本督在這何需告訴你一個廢物?”
這般不給麵子儼然是他的風格,沈文卓連強顏歡笑的為自己找台階的機會都沒有,隻能訕訕的站著,可蘇苒壓根就沒有喊他起來,他和個唱獨角戲的醜角一樣在那傻傻的行禮,憋屈又無從說去。
隻能揚聲提醒:“臣進宮有事想與陛下私下相商,還望陛下恩準。”
蘇苒像是剛聞聲一般,側眸過去:“這無外人,有事大可直言。”
屋內有的不隻是皇帝和墨君庭,還有安得福和幾個伺候著的太監,沈文卓思索一陣後才開口:“臣在家反省多日,反思過後才知陛下的好,還望陛下垂憐。”
氣氛倏地的冷了,蘇苒眼底劃過嘲意,開口道:“怎麼?你想入宮了?”
如此直白,沈文卓竟點不下頭,他自然不會願意成為帝王後宮中的一個,放棄官途進後宮,要是以往他定會想到自己不至於蠢到這樣的地步,可如今,父親失蹤,而太子令一事也出了紕漏,他不得不低頭。
“若是陛下願意……”
“沈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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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惜’兩個字還沒有從沈文卓的口中說出,就已經被急急的打斷,墨君庭聲色冷了不隻半點,他冷斥道:“你哪來的臉敢同陛下說入宮。”
那話中的殺氣若是能化作利刃,此刻的沈文卓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他有些驚愕墨君庭的態度,隻看向蘇苒:“臣願意入宮,還請陛下恩準。”
‘砰’
沈文卓從麵前猛的飛了出去,撞在了背後的柱子上,這速度甚至連太監們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沒人去扶。
他劇烈的咳出了幾口血,卻直不起腰板,隻能憤恨的瞧著墨君庭:“督主是要殺了我嗎?”
當著皇帝的麵動他,簡直就是在損皇帝的威嚴,可看見蘇苒的縱容不語的神態,他驚的就差說不出話來。
蘇苒拍了拍墨君庭的手,哄著:“你不喜歡直接讓人趕就是了,何必累著自己。”
某隻才生著氣的狐狸一下就高興了,尾巴就要翹上天,唇邊是掩飾不了的笑:“就是見不得有些蠢貨。”
“既然礙眼了,那就斬了算了。”
沈文卓滿眼驚恐,怒不可遏,他看清了墨君庭眼中的東西,是情意,太監和皇帝,簡直是荒唐,皇帝怎麼會看上一個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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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麵子簡直沒地方能放了,隻能在心裡將怒火撒在了墨君庭身上,肯定是這太監迷惑了皇帝,不然,他不會被皇帝所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