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君庭不悔,也不會悔,他硬生生斷了自己所有的後路,半點都沒有給自己留,做事隻隨心去是他慣有的風格,他撐著,活生生的剖出妖丹,再幾掌毀了自己的妖力已經讓他幾乎要痛的暈厥過去,他算了算時間,從中拿出藥丸,打算吃下去。
提前配置好的強力藥能在短時間讓他恢複,至少麵上不會被看出來,還沒送入口中,藥瓶跌落在了地上,他瞳孔一縮,手指顫了顫,心中止不住的慌亂,隻能胡亂的擦拭著嘴邊的血,張了張嘴,卻因為著急而說不出話來。
蘇苒蹲身小心的擁著他扶他進屋躺著,一言不發。
太過於沉寂的氣氛,墨君庭有些心慌,可他疼,說不出話來,這樣的安靜讓他想起了上一次,微涼的手指抬起,下意識被溫暖包裹,他忽的覺得委屈:“苒苒。”
蘇苒應了聲,手中多了顆丹藥,壓著他的下巴強行喂了下去,撫了撫他冒出的耳朵:“疼嗎?”
僅僅是一句話,墨君庭眼眶有些發熱,他不怕疼,自年幼時就吃過了不少苦,沒人管他疼還是不疼,他爬到今天能靠的隻有自己,也唯獨有自己是能相信的。
明明未曾怕過疼,他的話到嘴邊卻轉了口,隻眼巴巴的看著蘇苒,嗓音不由沙啞:“疼。”
很疼,妖丹被剝離震碎,妖力被毀,疼的要命,比一寸寸的刮著骨髓還要疼。
蘇苒心忽的一緊,要說他幾句的心思立刻淡了,立刻從空間拿出了止疼藥喂他,手指與他交握,瞧不見的靈力以最輕的方式灌入了他的體內。
本源的靈力,能讓他恢複的更快,蘇苒鮮少在位麵用,一是不需要,二自然是怕母上的人發現了,指不定在何處看見就來抓她,尤其是時刻想著綁她的蘇瑾,就算管理局打著幌子,但母上若是有心找,說不定也能尋著過來。
溫潤的靈力浸入了墨君庭的經脈,之前碎了的在慢慢修複,他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呆滯,似乎沒想到苒苒會這些,像妖又不是妖,徹骨的疼意很快就消失不見,若非是疼過了一陣,他或許都要以為是幻像了。
蘇苒傾身過去抱了抱他:“下次做事前記得和我商量,你想當妖我陪你,想變人也一樣,我想辦法,彆傷自己。”
語氣中帶著些無奈,終究是見不得他受傷,蘇苒戳了戳他的狐耳,不哄著些,都怕他下一秒就把狐狸尾巴給剁了。
墨君庭在她身上蹭了蹭:“下次不會了。”
聽著就沒半點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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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狐狸了,苒苒也隻能喜歡我,隻能看我。”
“好好好,隻喜歡你,隻看你。”蘇苒溫聲的順著他:“納妃的折子都撤了,後宮我讓人建成了一座殿宇,他們讓你不高興了就直接打回去,我護著,不用拘著自己。”
他一向自在慣了,做事都是隨自己高興,蘇苒自不會因為入宮了就讓他失了本性,一群愛多事的臣子罷了,她還是能管住的。
墨君庭眼睛倏地亮了,唇角翹起:“苒苒這麼好啊。”
那群淨愛說納妃的的臣子他早就煩了,老早就想把人給打一頓了,若非是看在苒苒的麵子上,他也不會忍這麼久,現在不用忍了,他待會就去揪著他們送大街上去示眾。
天天想著推銷自家那兩個廢物兒子,他才是正宮,全皇城都沒一個長得比他好看還有臉進宮,也不怕頂著醜臉嚇著苒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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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沒納妃,但娶皇夫了,嚇的一眾大臣就差要跪倒在地上,聽見入宮的是墨君庭後,他們兩眼發黑,張嘴就是讓陛下收回成命,太監為皇夫,簡直是天理難容。
接受了女帝,還要讓他們去接受一個太監坐上後位,哪怕是恐怖如斯的墨君庭也不行,他們誓死不同意,誰知督主府的人找上了門,暗搓搓的將那群反對的大臣都給打了一頓。
都是些狐狸,身手靈活,普通人哪裡能敵過他們,第二天,臣子們就頂著鼻青臉腫上朝,越是反對,第二天身上的傷勢越重,大臣們紛紛向蘇苒告狀,知道是誰做的蘇苒直接睜眼瞎,將他們痛批了一頓趕回家。
自此,無人再敢說什麼太監不能為皇夫了,隻因墨君庭直接舉刀上朝威脅:“不入宮也行,要麼本督殺了你們,要麼你們殺了本督。”
前者是他們死,至於後者,陛下欽定的皇夫又武功高強還能有私兵,他們一群文臣哪裡能比得過,但凡敢動一下,不說督主府的私兵,就是陛下那護短的樣子能讓他們腦袋去喂豬。
兩個方法都行不得,他們隻能認命,哭喪著臉將史上第一位太監皇夫迎進了宮內。
好在後麵幾年蘇苒也選了位繼承人,但被墨君庭直接丟給了墨一,本想養個端正的皇帝,卻養出了個死板呆木的,蘇苒見改不回來了就隻能由此去了。
……
墨君庭:他生於荒野,最初為妖所不喜,更不得人待見,遊蕩於兩族之間,躲藏修煉多年,終是有了成果,在漫漫人生長途中,為的不過是將這無聊無趣的命數給過完,擺脫狐族的束縛,最後尋一處安靜的地過完此生。他以為該是這樣的,狐族都是這麼過來的,可偏偏遇上了此生都不想放手的人。他窮極半生在追求自由,後來才知,原來世間會有一人,讓他心甘情願放棄自由,放棄所想的一切,隻求未來有她,足矣。他無所求,無所願,在遇她之後,所求所願都是她,他甘心以一人為枷鎖,奉獻全部,受之擺弄,自由與愛意皆予她,她即心上神明。
【位麵完】
[提示:該位麵任意人設會在後麵某個情況延續,不喜可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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