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澤曾與寧振保證,他上位後寧姀必然是新後,以寧家的身份寧姀用不上這句保證,但梁澤的坦誠讓寧振愈發的滿意,蘇苒未曾附和,為後一事哪怕是死也未曾完成。
大皇子和二皇子能力欠缺,他們靠的便是實戰比拚,少了些心眼,不比梁澤的心機,錯失皇位也屬正常。
元和643年,皇帝賜婚譽王與寧家長女,三月後完婚。
開歲之日,全城張燈結彩,紅的晃眼,舉城喧鬨,孩童吟唱,這繁華的景象與他們的熱鬨驅走了冬日的嚴寒。
宮宴難卻,蘇苒被安排在了梁澤座位的不遠處,如此刻意的座位是皇帝親自吩咐的,好在梁澤今日要與朝臣周旋,顧不上她這邊,否則蘇苒真沒心思去應付他。
“父皇,今日好似沒見皇叔?”
說話的是二皇子,蘇苒心思微動,餘光朝皇帝看去,她沒收到穆諶的消息,這幾日寧振在家不出門,穆諶隻能深夜悄悄過來,平日會來宴會的人今日卻突然不來了。
皇帝擺手:“你皇叔閒散慣了,見不得這熱鬨,不必管他,餓不著他。”
隻是個小插曲,都知道南陽王是個什麼性子,眾人也不多問,隻要穆諶不對著他們喊打喊殺就行,這大好日子他們不想見血。
……
昏暗的院子裡隻有一盞微弱的燈,被風輕吹後,差點熄滅,好在街頭小巷的燈火讓此地有了些光亮。
穆諶遣散了王府的人,本就沒多少人的地方,如今全部空蕩,他在院前的石凳上坐著,抬眼看去了皇宮的方向,單薄的身影顯得寂寥。
一向不愛熱鬨的他此刻的感受到了孤獨,他從袖口處拿出了兩段紅色的綢緞,上麵寫著自己和苒苒的名字,他將它們交纏在一起,神色溫和了些。
穆諶端著酒杯一口飲儘,辛辣直至心間,他咳嗽了幾聲,又猛的喝了幾口,朦朧的月色下,他眼眶有些發紅,心中湧起了些委屈和落寞。
此刻的皇宮大抵的熱鬨的不像樣,他會出席,但得知義兄將苒苒和梁澤安排在了一塊,不想見苒苒與那人親密,他沒那麼好的脾氣,怕忍不了直接搶人。
穆諶捧著荷包,輕聲低喃:“苒苒。”
“喝不了酒還亂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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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穆諶驚喜的回頭,蘇苒將桌上的酒放遠了些,探了探他的額頭:“不怕醉倒在這沒人管?”
穆諶呆呆的看著她:“我沒醉。”
蘇苒輕笑了聲,揉了揉他的腦袋,附和道:“行,你沒醉。我稱病出宮,剛到這,本要早些來的,但去了趟母妃那。”
穆諶眼底儘是難掩的愉悅,他攏了攏蘇苒的披風,將她裹緊了些,握住了蘇苒的手,身上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傳了過去,旋即擁著人入懷。
“想苒苒了。”
蘇苒臉上含著笑意,任由他抱著,不由反問:“昨晚不是才見麵?”
哪怕是寧振在家,他也能想辦法過來,隻是沒之前那般頻繁,但幾乎是一天一次。
“今天我就沒過去。”穆諶蹭了蹭蘇苒的臉,嗓音中帶著些小委屈,他都沒問梁澤和苒苒在宴會上做了什麼,聽著那些老臣和義兄在他耳邊念叨譽王和譽王妃般配的話他就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