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苦成這樣,也難怪你喝不下。”
廂房的木窗戶忽的打開,樓越的聲音傳進房內,他一躍便進了房間,手裡端著的是蘇苒剛讓人拿出去倒了的藥碗,裡麵的湯藥紋絲不動,他端著碗抿了一口不由皺眉。
蘇苒戴上麵紗,聽著聲音,將手中的劍放下,眼底閃過了一絲詫異,冰心蓮對樓越來說應該算不上是什麼好東西,他還不至於趟這趟渾水。
“你怎麼跟來了?”
樓越沒有顧忌的到了她麵前,抬了下眼皮反問了句:“隻能你來?”
本已經散了藥味的房間卻因為他手中的那碗藥又多添了些苦味,蘇苒忍著這難聞的味道,倒了杯茶,她一眼看出了他的不要臉,輕笑了聲:
“倒也不算,隻是你一個大男人闖入我的房間,不覺得有些不妥?”
樓越環顧了一周後,目光落在了她身上:“這江湖中關於我的傳聞你就半點都沒聽見?”
蘇苒想起了剛到客棧時聽到的那些話,幾乎是沒兩句好話,她抿唇一笑:“你一個邪醫都沒什麼名聲,都是罵你的,聽多了刺耳。”
樓越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就隻聽了這些?”
雖說那些碎嘴子是愛罵了些,但也有好話的,改明他就讓人去大街上誇自己。
蘇苒未作聲,眼前一陣陰影,本是坐在對麵的樓越忽的過來了,他彎了彎身子:“與我共處一室,你很害怕?”
樓越輕嗬了聲,笑中帶著些得意:“本神醫不舉,如此可放心了?”
“……”蘇苒臉色微變,語氣生硬了些:“你說什麼?”
“我不舉,硬不起來,懂了嗎?”樓越揚了揚下巴,眼底閃過幾絲戲謔,好似絲毫未在意一般,他唇角勾起,讓人誤以為這是在炫耀著些功績。
蘇苒:“……”
舉不舉不知道,但臉皮厚是真的,哪個男人會像他這樣張口說自己不行的,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得了什麼大便宜。
蘇苒深吸了口氣,抬眼與他對視,臉上泛起漣漣的笑意,她伸手捏住了樓越的衣領,拉著他往下了些:“你不舉?”
樓越退後了些,望入她含笑的眼眸,他有些心虛的偏了偏腦袋,語氣裡都是心虛:“是,是啊,怎,怎麼了?”
他就是不舉,那群人老想著用女人來算計他,他又不喜歡女人,不舉又怎樣,正好能避開那群蠢貨的算計。
向來以此為榮的樓越如今忽的有些心虛,好似不該這樣做的,他低頭看了眼衣領處的手,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膚上清晰可見,手背帶著些灰黑色,明顯是中毒的征兆。
腦海中想起的是暗風說的話,她吐血了。
在他想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耳邊的聲音嬌俏還帶著些軟意:
“神醫說的話不是唬人的吧?”
“當,當。”樓越心神一震,狠狠的咬牙:“當然不是,我就是不舉。”
蘇苒笑意粲然:“怪不得瞧你有些虛,原來是中看不中用,如此我就放心了。”
樓越正要反駁她說的話,忽的看向了她:“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苒手掐住了他的臉輕輕的擰了一下:“意思就是,我能為所欲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