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本就如心經1樣有安心的作用,木梓緩了很久,臉上儘是諷刺:“命數已儘,好1個命數已儘,明明是你縱著陌塵霄殺了她,如若你幫她1次,哪怕是1次,她也不會死,是你們親手殺了她。”
陌塵霄閉了閉眼,他知她的恨,恨的不隻是他妄圖殺了孩子來擋天劫,最恨的是荷蘇的死,可荷蘇是自隕的,木梓不會信,荷蘇在她眼裡永遠都是手無寸鐵的人,哪怕大道在,她也不會信半分,她需要發泄,而他就是最好的工具。
大道沉默。
木梓滿眼通紅,她看向天際,眼中的恨意愈發的濃烈:“你們都是1群賤人,我詛咒你,咒你永失所愛,你永遠都要被困在那,永遠的被鎖著,永遠沒人接替,永生永世沒有自由。”
大道:“你怎麼不說法則?”
木梓狠狠的瞪著:“它也1樣賤,你們都1樣。”
法則:“……”有意思嗎?關它什麼事。
大道靜默片刻後:“荷蘇受萬物靈氣孕育而生,她與常人不同。”
萬物能讓她生1次也能生第2次,隻是時間問題,還有荷蘇自身。
‘砰’
木梓手中的東西掉落在了地上,她眼中是愕然,震驚,還有驚喜和訝異,各種情緒的突然誕生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嗓音哽咽:
“你,說的可是真的?”
大道:“不知道。”
木梓喜極而泣,這是她幾百年來情緒波動最大的1次,她聽出了暗含的意思,眼底的喜色再難掩,那日日夜夜纏著她的噩夢終於要有了結尾,她看向了天際:
“你不能騙我,你要是騙我,我就以命許願,你就要嫁給法則為妻,你們要鎖死。”
大道:“……”倒也不必。
法則:……到底關它什麼事?它做什麼了?它不過才醒了不到半炷香,非要賴上它是嗎?
天邊隻留下最後的聲音:‘凡事皆有定數,順其自然。’
木梓猶如失力般差點跌倒在地,身後有風將其拖住,她眼中1陣厭惡:“彆碰我。”
陌塵霄有些慌亂的道歉,大抵是過於高興,此次的木梓並未和他多計較,她心中隻有荷蘇,壓根不願多理他。
“這妖族趕不走你,我也殺不死你,大道賤的慌,它不讓你死,而你也不想死,可我不想見你,陌塵霄,你以為僅僅是在這蓋著就能抵消1切?還是以為荷蘇能活你就能把1切都忘了?”
木梓冷聲道:“就算沒有荷蘇,我也想讓你死。”
她剛出妖族不懂人情,他用了幾年的時間強迫讓她學會情愛,最終不過是為了推她出去擋天劫,她被困在雲渺,被那些人奚落嘲諷,眾人皆說是她低賤妄圖高攀陌塵霄。
可分明是他這賤人毀了她的記憶強行的在妖族綁走了她,陌塵霄從不澄清流言,他任由雲渺的人欺淩嘲諷她,他在警告她,她就是陌塵霄養的寵物,需要就能逗弄,不需要就要和奴隸1樣去討好所有人,卑微的任由他們差遣。
她分明可以留在妖族,她分明可以有更好的人生,她可以1輩子不成婚,永遠的待在妖族,可偏偏是他,偏偏被他毀掉記憶成為了雲渺最低微的弟子,為了活著,她唯1能做的就是攀附他,攀附著他才能苟延殘喘,才能有活命的機會。
可陌塵霄根本沒打算讓她活,她做錯了什麼,是他們犯賤說她是天劫,辱罵她不該出現妄圖毀了陌塵霄的仙途,他們罵她是該的,她既然成了陌塵霄的汙點就理應為他去死。
可她分明從未出過妖族,若非他強行綁走,她此生都不會出去,更不會和他遇上。
木梓太恨了,她恨每1個人,他們不曾救她,沒有人救她,既然要讓她擋天劫,對她好不是應該的嗎?可他們沒有,他們把為陌塵霄送命當成了對她的恩賜,雲渺上下都覺得她就是該死,就應該為了他死。
沒有人理解為什麼她不願意,更沒有人問過她,他們替她坐好了給陌塵霄送死的決定,他們甚至大言不慚的說著她死後可以給她1個陌塵霄妾侍的名號。
若非是荷蘇,木梓撐不到天劫,若非是荷蘇潛入雲渺以命相護,木梓早已死在了那些人的欺淩之中,她拚命的修煉,拚命的往上爬,為的就是有1絲能喘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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