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
呂嘯湧出一絲粒子威壓：“你這是在挑釁知不知道？”
陳鋒笑了。
“那好吧，這樣的話，我可就走了。”
他離開座位，走向門口。
走到半途的時候，呂嘯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你怎麼聽出來的？”
陳鋒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十萬字檢討的懲罰不是沒有，但在我的經曆中，隻有我的班主任趙倩獲得過這份殊榮。”
“聯想到她，那麼就可以追溯到上音安全區，說到安全區必定不能少了深淵，提到深淵，就不得不說‘極淵’，在加上最近傳出的消息，彆人聽不出，難道我還聽不出？”
氣氛，就此凝滯。
呂嘯看著陳鋒不說話。
陳鋒看著他也不說話。
良久後，呂嘯的臉上出現了讚許之色。
“不錯，小子，你很聰明，深淵在你手裡跌倒的不冤。”
“院長您謬讚。”陳鋒話語一轉：“我修煉‘極淵’成功的事情是您傳出去的吧？”
呂嘯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陳鋒繼續道：“鬼市之中找我慘叫拍賣會的人，也是您安排的吧？”
呂嘯點頭之餘問道：“你猜猜，我這麼做得目的是什麼？”
“很簡單。”陳鋒說：“無非是，您想在月武比上看看我的極限戰力，觀察一下，我是否能承載您要賦予我的任務。”
“嗯，可以說，您已經想好了下次對我們的試煉方式，我猜，一定是讓我們外出狩獵對吧，叫我過來，是想收我為徒，然後借此壯大聲勢，再行讓我們出去試煉，釣出一些魚兒。”
“如果我真的遭遇危險，我背後的人就不得不出手，正好可以看看我背後之人是不是殺神殿的人。”
呂嘯眼眸微微，開始上下打量他。
許久後，他搖了搖頭。
“好個伶俐的小子，你說的全中，那麼，你準備好了麼？”
“若是我說，我不願意，院長您會怎麼做？”
“你不會的。”呂嘯補充道：“因為你知道‘極淵’對外麵的吸引力有多大，我敢說，你現在若是敢出去，必定會被人抓走，逼問出極淵。”
“但是有學院這層身份，那些人便不得不遵守這裡的規矩。”
“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逼你，但是我會找個由頭將你開除。”呂嘯停頓了下：“就比如說，你頂撞我。”
陳鋒翻了翻白眼。
“虧您還是院長呢，這麼算計學生，可是有違師道。”
“師道是什麼狗屁東西。”呂嘯嘴角含笑。
陳鋒跟著笑道：“那麼，現在有請我們親愛的，敬愛的院長大人將我開除怎麼樣？要是您拉不下臉來，我可以退學的，而且是現在，馬上。”
呂嘯臉上的笑容沒了。
“小子，你就一點不想為他人付出，你不覺得你很自私？”
“我不覺得。”
陳鋒感到幾分好笑：“我憑什麼要為他人付出，在我父母離去之時，有人為我付出過？我被人欺負的時候，有人站出來鳴不平？”
“沒有，都沒有，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爭來的，包括能進入戰爭學院，也是我用命掙來的。”
呂嘯的語氣生硬了許多，再也不複和煦。
“身為人族一份子，鏟除深淵是整個人族的目標，沒有人能置身事外，我是，你是，大家都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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