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原因吧，對了，剛才你的屋子中產生了粒子波動，看樣子你的境界好像又進境了。”
“千軍境而已。”陳鋒直接替他說出了問話的潛意思。
費若風也發覺了他話的意思。
說完這句話，雙方便沒了下言，但是陳鋒知道，他一定有事。
至於事情嗎，估計隻有一件。
好半晌後。
費若風終於開口：“陳鋒，我……我想跟你交換一下‘極淵’，當然了，你需要什麼東西可以儘管說，我沒有的，可以聯係家族給你調集，隻要你開出價碼。”
陳鋒笑了。
“我就這麼肯定我會跟你交換？”
“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按耐不住了，如果看不到極淵，我寢食難安，學院太卷了，比我厲害的人太多了，我連千軍都不到，在他們麵前，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腦的小醜。”
費若風一臉苦笑。
“以前我在家裡的時候，是眾人口中的天之驕子，無論是誰見了我，都會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少爺。”
“可是來學院裡，我首先遭遇了軍訓。”
“軍訓中的生活讓我大開眼界，一旦實力沒了，人到了絕望的時候，根本不會跟你講道理，有的，隻是誰的拳頭大。”
“軍訓結束，力量恢複，我遇到了苗方衢，他的速度很快，我空有靈威卻摸都摸不到他一絲。”
“後來，我又遇到你，你想一塊剛剛打開一角的水晶，明明透過截麵可以看清楚裡麵，可是當在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的眼界才是製約。
每次當我都覺得看透你的時候，終於鼓起勇氣想挑戰你了，卻最終發現，我始終連你的影子都摸不到。”
“經曆了這次的曆練，我發現了自己的渺小與脆弱，麵對二年級的學長，我好像成了初學者，我想——變強。”
費若風的語氣，變得分外堅定，就好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樣。
一通長篇大論下來，得到的不是陳鋒的同情，而是冷笑。
“你不覺得，你的訴苦很可笑麼？如果我想當院長了，我能去找呂院長請求他讓位？”
“你，包括你們，不過是看我一沒背景，二沒實力，覺得我好欺負而已，若是換成院長，你看看有人敢去詢問？恐怕在心裡想，都是一種罪。”
費若風直言道：“我知道我很可笑，但是為了追求我所想要的，我努力了，不後悔，總比那些連想都不敢的人。
現在機會就在我的眼前，我不想錯過，更不想讓自己後悔。”
“這是你第二次向我表達想要‘極淵’的意思，你很執著，能在對手麵前放低姿態，這讓我很欽佩，放在外麵，人家一定會誇讚你是一個男人，一個能屈能伸的男人。”
“但這不是打動我的理由，因為，世界上的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的。”陳鋒如是說。
“否則，也就不會出現什麼，斷舍離，求不得，情難卻的話，什麼叫做執著，執著就是得不到，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遺憾，有時候也是一種完美。”
聽著他譏諷，拒絕的意思，費若風雙拳忍不住攥緊。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承認說不過你。”
“怎麼，你想動手？”發現他的狀態，陳鋒嘲諷道：“你想變強就去努力，我憑什麼要去照顧你的感受？世間不是到處皆你爹，沒人會照顧你。”
“你說話很難聽，你知道嗎？”費若風後槽牙忍不住咬緊。
“難聽就不要聽，你自己過來找罵，你願意放低姿態讓我嘲諷你，難道還是我的錯不成？”
“俗世洪流，我等螻蟻活著已經不易，你覺得是登天難，還是出人頭地難？”
“這麼說，你拒絕了？”
陳鋒搖了搖頭。
“一門功法並不能改變什麼，我不信尚珍閣沒有‘極淵’，也不相信你憑著家世沒看過原版。”
“你說的對，我確實看過極淵原版，雖然不全，可是我很好奇，為什麼彆人修煉了就得死，你就沒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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