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愈發驚訝的目光中,喊出他名字真正拚法的陀思隨手丟棄了那把從屍體上順來的匕首,“一直隱瞞到現在也沒有透露給港口afia,是不舍得離開嗎”
“”蘭堂真正名字是阿爾蒂爾蘭波的他,陷入了沉默。
是的,他已在很早之前就逐漸恢複了絕大部分記憶。而當澀澤龍彥的異能體被荒霸吐斬殺後,他也知曉了當初那個被他釋放出來的高能量生命體,如今的身份是中原中也。
“這與你無關,”在陀思微笑的注視中,蘭波的眼神變回冷靜,聲音低沉而清晰。
“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知道溫柔森林的秘密。”
那是由創造魏爾倫的牧神寫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見的人工異能體操作指南。在被他特意撕去的最後六頁裡,寫有如何強製命令他的搭檔魏爾倫的方式,一種危險至極的單向開關裝置。
“如果我說,我不僅知道這個秘密,連魏爾倫本人如今都被關押在港口afia呢”麵對蘭波錯愕的表情
,陀思漫不經心的笑著,垂落在麵頰的發絲被海風拂起,“看您的表情,似乎還不知道這件事呢,蘭波先生。”
“你到底是”
對方顯然根本不是什麼a的受害者,而是十分危險的高智商罪犯。眉心緊蹙的蘭波決定先把人帶回去,他伸手打算直接發動異能,卻在下個瞬間感到強烈的暈眩與脫力感
他中了毒
蘭波下意識捂著腦袋,連保持站立姿態都非常困難的他在身體搖晃片刻,最終倒了下去。
“想要成功傷到您還真是不容易呢,蘭波先生。”陀思微笑道,“萬幸隻需要傷到您就好了。”
在蘭波昏迷前的視野裡,戴著柔軟白氈帽的青年優雅向他行了個禮。
“再會,蘭波先生。”
“蘭堂中了敵人的異能昏迷不醒,很明顯是出自費奧多爾的手筆。”
為了防止被魏爾倫聽見,太宰治請斑目一輝暫時離開了地下防空洞鑒於這段時間的魏爾倫確實始終都安分的待在監丨禁室裡,斑目一輝勉強放心的讓他一個人待著。
“哎呀,真是沒想到蘭堂也是他的目標之一呢。”
首領辦公室裡,披著黑大衣的太宰治搖了搖食指,聲音輕飄飄的,半點也沒聽出驚訝的情緒來。
“太宰。”織田作之助出聲。
“”露出仿佛被捏住命運後頸般的表情,太宰治無奈歎著氣攤開手,“好啦,我承認這結果屬於我腦內無數個推測之一在猜到澀澤龍彥的幕後黑手是魔人費奧多爾時,我這邊多少也在暗地裡做了些調查。”
斑目一輝“哦”
“死屋之鼠,這是他領導的組織。不過成員並不多,”太宰治掰著指頭,“要說異能效果和蘭堂現狀類似的,就隻有那位了。”
“亞曆山大普希金。他的異能可以從任何細微的傷口處感染病毒,造成宿主高熱與眩暈隻是副作用之一,最大的麻煩是”
說到這裡時,他的話語稍頓,嘴角彎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每次感染時,宿主會有兩位。”
“”斑目一輝恍然,“所以這才是特意喊我上來的真正用意。”
“老鼠能夠打倒大象,所有人都這麼認為的。”
坐在沙發上的太宰治交疊起雙腿,單手托著下巴的他,仿佛在安靜的等候風暴。
“而我們要做的則是,讓老鼠被芝士的香氣引誘出洞。”
白天的中原中也需要去大學上課,而如果斑目一輝也離開,那麼這座地下防空洞僅剩下兩名持槍的成員看守,隻要魏爾倫想出去,隨時都輕而易舉。
但魏爾倫在這段時間,即使抱怨著無聊也始終乖乖待在監丨禁室裡,看著中也留下來的書,在空白處寫上些詩歌。
生活很不可思議的迎來了平靜,除去地點有些偏差,其餘則像他在完成任務時曾無數次瞥見過的場景那般像個人類那樣活著。
真奇怪。難道他是真的很在意蘭波的下落嗎
魏爾倫沒有對斑目一輝說謊,他確實不清楚蘭波如今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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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也曾猜測過蘭波同樣在那場爆炸中存活了下來,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反而更不願意去主動麵對這個結果。
因為背叛了他所有好意,在最關鍵時刻朝向他後背開槍的人,是自己。
反正如果蘭波真的還活著,遲早會找過來質問他的吧。魏爾倫的鋼筆尖點在紙上,暈染開一圈濃鬱的墨點。
詛咒、怨恨、複仇、懲戒、審判,或者彆的什麼針對他而來的行為,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既不喜悅著對方的生,也不惋惜於對方的死,隻有到連虛無也消弭的平靜。
篤篤。
厚重鐵門被敲響,響起沉悶的回聲。
“魏爾倫大人,您要的東西。”
從底下用來遞食物的窄小隔斷裡,有一個小木盒被推到他眼前。
“是什麼”隔著鐵門,魏爾倫謹慎問道。
即使沒有感知到對方的殺氣,這個舉動依舊十分可疑;就算是給他的食物或書,也不可能裝在如此奇怪的盒子裡。
“蘭波先生的骨灰。”
那個陌生的聲音剛落,魏爾倫怒極下脫手而出的鋼筆已如某種不可見的射線,在筆直洞穿鐵門之時,同樣利落擊碎了陌生來者的頭顱。
但與此同時,被推進監丨禁室的那個木盒已砰然爆開,急射而出的無數金屬碎片被魏爾倫的重力輕鬆擋下;但這些碎片並非此次突襲的重點,更多的液體隨爆炸噴濺而出,致使這間狹窄的幽閉空間內,溫度急劇下降
是液氮。
神色漠然的魏爾倫揮手將書本也甩向鐵門,被重力加持過的每張書頁皆重如磐石,鐵門的軸承先一步斷裂,使整扇門橫飛出去,重重地拍在牆壁上,整棟大樓都感受到了這一沉悶聲響。
“哎呀哎呀,”靠在沙發上的太宰治側過腦袋去聽動靜,嘴角泛起微笑,“果然出手了,魔人。”
無論內裡是什麼,至少魏爾倫和中原中也的外在表象異能是相同的,都是能夠操縱觸碰到自己身體的物品的重力。
這也意味著,魏爾倫隻對物理傷害有極高的抗性,但魔法攻擊比如超低溫是無法防禦的。
隨爆炸噴濺而出的液氮溫度為196°c,人體遠不能承受如此的低溫,即使有大部分液氮在接觸到空氣的那刻迅速揮發,又因為魏爾倫破壞了原本狹窄的密室結構,房間的溫度下降開始變緩。
但仍舊有極少部分未揮發的液氮濺在魏爾倫衣服包裹外的肌膚上,剛開始的知覺是冰冷,但在短暫的瞬息過後,那塊液氮在吸熱揮發的同時迅速給皮膚造成嚴重的凍傷,連知覺也一並麻木。
照理來說,這點細小的凍傷對魏爾倫而言根本無所謂,連半點阻礙他行動的能力也沒有。
然而,製造傷口隻是異能發動的前提條件罷了。
來送盒子的人隻是一個傀儡,待液氮的白氣散儘,魏爾倫隻能看見一堆碎裂的石塊,不知道是哪個異能者的異能。
在他正在思考等會斑目一輝回來,他要如何向對方解釋眼前的狼藉之時,從未感受過的眩暈感擊潰了大腦。
相比於普通人,魏爾倫的弱點和中原中也如出一轍,對毒有著更低的抗性。
哪怕異能發動時產生的病毒也一樣。
魏爾倫扶著桌麵強撐了片刻,最終依然昏迷倒下。
異能瘟疫流行的宴會,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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