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
刑警支隊的人,就像是春筍一般長滿了辦公區。
張戰軍的被捕,代表著正廣局再次破獲了一起係列殺人案,且是一起跨越兩市,相隔五年,涉及三人死亡,兩人被拐的案件,可以說是非常完美了。
陶鹿一大早趕過來,就為了給眾人慶(hua)功(bing),同時來的還有幾名機關民警,儘其所能的表達了重視。
到了下午,刑警支隊這邊將案子整理的差不多了,主要是讓陶鹿等人確定沒有疏漏了,再報送到了正廣局。
於是,正廣局的局長又趕在下班前,腿過來一趟,跟參戰的每位民警親切握手。
第二天,全員放假。
所有人都抱著被子,睡了個醉生夢死。
哪怕是牧誌洋,也是在江遠的小房子裡檢查了一應安防措施後,就留下一條借來的警犬,悶頭大睡去了。
不管是連環殺人案也好,或者叫什麼係列殺人案也罷,這樣的案子一旦組成了專案組,那對專案組的成員來說,壓力就跟應激了一樣,瞬間就起來了。
而且,彆看抓住了嫌疑人,嫌疑人吐口了什麼的,隻要是有經驗的刑警都知道,專案組隻要一日不結束,就絕對不能放鬆,越是這種大案要案,越是如此。因為要防著抓錯嫌疑人,防著證據不足,防著嫌疑人有背景,防著偵辦過程中出錯,防著送檢不過……
360行裡,刑警和外科醫生都是非常講究真相的職業。因為外科手術的太差,是真的會死人的,而刑警總會遇到一個案子,是真的需要偵破的。不像是做老師的,搞建築的,做官的,當時糊弄過去也就糊弄過去了,十年八年以後再見結果的時候,再糊弄起來也容易。
總不可能一棟樓剛建好,就遇到大地震,然後就給震塌了這麼巧。
汪。
到了中午,警犬在客廳叫了兩聲,將睡在門口小房間的牧誌洋給吵醒了。
牧誌洋一個軲轆爬起來就摸槍,再光著兩條毛腿到客廳繞了一圈,特意看了一眼睡在主臥裡的江遠,確定聽到他的呼吸聲了,才轉頭問警犬的訓導員:“怎麼了?”
警犬轉身將自己的不鏽鋼盆叼了出來,輕拿輕放的擺在了自家訓導員麵前。
“你是警犬唉,你還怕吃不上飯?”牧誌洋訝然。
“它是警犬,所以,這是屬於討薪了。”訓導員笑著說了一聲,再搓搓手,自言自語的道:“我看看今天給你做什麼……”
警犬用爪子扒了兩下訓導員的腳,再默默地走到了江遠的主臥門前。
訓導員皺眉:“你想乾什麼?”
警犬用爪子輕輕扒了下主臥門,再回頭看看訓導員,並就地臥下。
訓導員給氣笑了:“愛吃吃,不吃算!”
牧誌洋問:“他啥意思?”
訓導員道:“它吃過江隊做的狗飯,現在到了飯點,又聞到江隊的味道了,現在不想吃我做的飯了。”
牧誌洋嘶的倒吸一口狗氣,再緩緩點頭:“江隊做的狗飯,確實好吃!”
訓導員懷疑的看向牧誌洋。
牧誌洋瞬間明白,指著他笑了:“你沒吃過?”
“我怎麼好意思搶狗的飯!”訓導員又好氣又好奇。
牧誌洋嘖嘖兩聲:“你果然沒吃過。你要是吃過的話,說不出這種話。”
訓導員無言以對,過去將警犬給拖了過來,道:“彆給老子丟人現眼,趕緊過來。”
牧誌洋攔住他,道:“你欺負狗子,這兩天都靠它值夜呢,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你等一下,江隊父親今天過來,江隊多半會煮狗飯給大家吃。”
訓導員遲疑了一下,糾正牧誌洋道:“會煮飯給大家吃?”
“人吃的飯,狗能吃嗎?”牧誌洋反問。
對方再次遲疑:“那要看什麼飯,有些飯,狗是不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