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勇沒多想的就應了下來。這也是很常見的需求,正常辦理跨地區的案件,受害人或嫌疑人分處不同地區的,就會由上級機關指定某局來辦理該案件,而不是分發通知給無數個市局。就好像辦理某黃色網站的案件,也是指定一個市局辦案,然後派該局警員出差。
張立民卻是瞥了嶽勇一眼,道:“江遠之前參加山南的指紋會戰,據說偵破了十個還是多少個命案,還有好幾起搶劫之類的惡性案件。”
嶽勇聽的一愣:“好像是聽過……”
轉瞬,他就開始撓頭了。
十幾起惡性案件,如果是陸續偵破的話,那肯定是爽的要死的情節,但如果呼啦啦的在幾天內,甚至在一個月內完成的話,安灣市局還真的有點接不住。
命案的證據要求高,就算江遠能夠鎖定指紋,那距離辦案還有一段距離呢,如果犯罪嫌疑人比較配合的話,後續的口供和指認等等都比較順利,那也就罷了,要是不配合的話,那一隊民警為此忙活一半個月都算是輕的。
“您都這麼說了,一定是有解決辦法吧?”嶽勇掏煙出來,遞了一支給張立民。他都不指望省廳或者其他市局能支援。
省廳的人員定額都沒有市局多,還多是機關崗位,負責刑偵的其實隻有刑偵局一個部門,也是以指導辦案為主,隨便下來一個都是領導,就算他們願意支援,嶽勇都不願意要。
其他市局也不太可能支援過來,除非分潤功勞,再就是提前調整一些人員編製進來……
張立民失笑搖頭:“江遠就在跟前,你找我要什麼解決方案,他帶的人不少,寧台縣局的編製也不小吧。”
嶽勇得其提醒,立即明白過來,接著有點猶豫道:“寧台的老黃……”
“大頭都出了,不差這點了。”張立民知道怎麼回事,特意道:“這方麵,廳裡可以給你想點辦法。”
……
李澤民下了車,將行李箱放在腳邊,先是點燃一支白沙,猛猛的吸了起來。
“好久沒來安灣了。”身後的同事伸著懶腰,搖頭晃腦的道:“這次走的還是新路,我上次從立元到安灣,走的那叫一個費事。”
“老路的話,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旁邊人隨口跟了一句,走到李澤民身邊順了一根白沙。
“差不多,我們那時候也是來看指紋的,有個滅門的案子,不知道你們記得不。”
“知道,國慶節,一家五口全給殺了的?”
“是那個案子,後來從小孩子的衣服上提取的指紋。”
“八年前的話,從衣服上提指紋,也不容易了。凶手為什麼殺人的?”
“買牛的糾紛。說到底還是錢,但也是氣不過,就是牛的品種不合適,不值那個價。再一個,咱們這邊買牛,好多不過秤,就靠眼力估,估也估錯了,又不好意思說,就找茬說對方早上給牛喂的東西不合適,你來我去的,火氣上來了,就把人給捅了。”
幾個人說著話,將煙抽了一半,就準備往裡走,這時候,卻見裡麵出來一大隊的人馬。
“老李!”江遠小跑著過來,笑道:“你們的車還挺快的,我算著時間出來的。”
李澤民當年就參加過山南省的指紋會戰,跟江遠處的很好,兩人屬於是在一個戰壕裡工作了一個月的戰友了。同時,兩人也一直在群裡交流,日常的一些技術員詢問的指紋的問題,李澤民還經常幫江遠代答。
江遠一跑起來,牧誌洋等人自然跟著跑了起來,然後整個隊伍就全都跑著過來了。
李澤民身邊的同事嘖嘖有聲:“你這個關係處的好啊。”
“江遠性格比較好。”李澤民嗬嗬的笑著迎了上去。
旁邊聽說過江遠的幾個警察都笑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