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從天而降的裴沐_每次女扮男裝都成了白月光[快穿]_线上阅读小说网 

23、從天而降的裴沐(2 / 2)

“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裴沐搖搖頭,握緊好友的手,“就算隻有我一個,我也會救你們。”

媯蟬問“朱雀大人呢”

裴沐頓了頓“死了。”

媯蟬瞪大眼睛。她露出一種震驚的神情,卻又帶著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了然。

“這麼說,果然是”

裴沐點點頭。

兩人一時不再言語。

媯蟬翻出懷裡的糖包,將最後一顆浸了血的果脯塞到裴沐嘴裡。

裴沐頓時皺起了臉“有血”

媯蟬沒好氣“有的吃就不錯了”

兩人瞪著對方,瞪了一會兒,又齊齊笑起來。

裴沐等著媯蟬問她更多的事,比如問她如何知道他們遇險,或者問她大祭司在何處。

但是,媯蟬都沒問。

戰場特有的帶著腥氣的熱風吹過,吹開她淩亂的頭發,露出一雙沉凝的眼睛。

她注視著戰場“阿沐,雖然你為我們殺光了無懷祭司,但我們人數差距實在太大,如果援軍遲遲不來難道說,我們是被放棄了我們隻是引誘無懷主力出擊的誘餌”

裴沐沒想到,媯蟬竟然自己猜出來了。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十分正常。媯蟬是部族首領,自幼學習征伐之道,對其中種種謀略,她也十分擅長。

裴沐忽然感到了一種難言的羞愧。她也不明白這羞愧從何而起;也許是因為這是大祭司做出的決定,而大祭司的決定,即便她不讚成,她也感到其中有自己的責任存在。

她的沉默讓媯蟬明白了。

可讓裴沐驚訝的是,好友沉思片刻,便平靜地笑了笑。

“我知道這一定是大祭司的決定。”媯蟬站起身,順手抽出一旁死人的缺口刀,反手殺死了偷襲的敵人。

她說“阿沐,你不要難過。如果是我在那個位置,或許我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裴沐一怔“阿蟬,你怎麼會”

“因為這就是首領的職責。誰都想兩全,但做事的過程總是不能兩全。而有些決定,有些舍棄首領不做,誰來做”

媯蟬彎下腰,溫柔地摸了摸裴沐的頭發。

她並不是個頂漂亮的美人,可那生機勃勃、永遠不屈而堅韌的眼眸,比任何美人都更加出色。

“既然我們的職責就是在這裡拖住無懷主力,那我相信,這就是今夜此戰最大的意義。”

她拔起屬於自己的長槍,精鐵鑄造的鋒刃已經有了缺口。

“阿沐,我知道你有能力保護自己。你已經做完了你該做的事,現在,我就去繼續履行我的職責了。”

裴沐望著好友的背影。

這個背影喚醒了回憶,讓她倏忽間想起了過去。

她想起了先首領,想起了她們兩人的童年,想起先首領曾經說過,阿蟬繼承首領之位不是因為她是首領的女兒,而是因為,她就是最適合當首領的人。

先首領說過,媯蟬最適合當首領,因為她能做出決斷。

他也說過,裴沐最適合當祭司,因為她總能提醒彆人,不要將任何犧牲當作理所當然,哪怕那犧牲十分微小。

裴沐抹了把臉,笑了笑。

然後,她站起來,背著她的小樹苗,握著她的青藤杖。裴靈正寄托在小樹苗裡沉睡。正如媯蟬所說,這個小姑娘也努力完成了她的職責。

她走上前,走到媯蟬的身邊。

“說什麼漂亮話啊,阿蟬。”

祭司大人的聲音,再度變得懶洋洋,那雙漂亮的眼睛,也再次變得淡然又明澈,如被雨水洗淨的天空。

“要打仗,就一起上。”她對好友粲然一笑,“我們在一起時,就該這樣才對。”

媯蟬怔了片刻,也笑起來。這個笑容和以往任何時候同樣開朗。

“好”

她提起槍,裴沐則舉起青藤杖。

長槍飛舞似銀練,巫力閃爍如星光。

血雨腥風,也無懼怕。

“我們也經曆過許多艱苦的時刻,這一次隻是更艱苦一些”

“但是每一次,隻要我們並肩作戰,就總是會迎來勝利。”

裴沐狠狠一杖壓下去,砸飛了一名舉刀刺殺媯蟬的無懷將領。

媯蟬在一旁大笑“你一個祭司,怎麼打得這麼莽”

裴沐怒道“你試試用完了巫力再打架,我看你能如何”

媯蟬笑嘻嘻“那不知道,我又沒有巫力”

忽然,東邊的大地傳來一陣響亮的號角。

僅有的尚未被攻克的城牆上,扶桑戰士激動舉旗,大呼“援軍來了是援軍是首領的旗幟”

媯蟬一聽,當即往上衝去。

裴沐跟在她身後,有點不滿“你不能一聽彆人的名字,就把我扔了”

“那是援軍”

媯蟬一口氣衝到城牆頂。

裴沐也耗費積蓄起來的巫力,支起了防禦屏障。

她看見,在東方的原野上,大隊人馬如洪流滾滾而來。那明黃的旗幟上,除了扶桑的圖騰標誌,便是一個古體的“森”字。

為首的姚森一馬當先,怒吼而來。

媯蟬再次大笑。

她舉起武器,大吼“扶桑必勝”

裴沐望著這一幕,終於也笑了。隻是她的笑淡得多,像被某種往事阻隔並過濾,於是隻剩下一點代表欣慰的笑意。

她回身欲走,打算收攏下方戰士,與援軍彙合。

但電光火石之間,她猛然回頭

“阿蟬”

裴沐憤怒地、狠狠地撞了上去。

她的巫力在剛才已經被再次消耗,現在她隻能用自己軀乾的力量,狠狠撞上去

撞擊聲連接著一串沉悶的撞響裴沐抓著偷襲者不放,兩人一起從城牆上滾了下去。

裴沐雖然巫力接近於無,但她一點不情願受苦。所以,她竟然硬是憑借著這股子咬牙切齒的勁頭,惡狠狠地壓製住偷襲者,把他當成了肉墊,接受了每一次翻滾碰撞。

而她本人倒是沒有什麼損傷。

偷襲者發出扭曲的驚呼“你這個祭司怎麼力氣這麼大”

“我力氣大怎麼了,吃你家糜子了啊”

兩人翻滾落地,裴沐一把掐住偷襲者的脖子,看清他的樣子“你是妖獸幽途”

她對幽途並不陌生。此番相見,裴沐冷森森地磨了磨牙,獰笑道“怎麼,看人類打仗,你趁機來偷口吃的”

幽途瞪著她,身體一個哆嗦。天魔在下,它怎麼碰到這個人了

作為在大荒上橫行無忌,肆意吃人的妖獸、凶獸,幽途充分掌握了一份“不能惹的祭司”名單。

比如扶桑大祭司。

還比如子燕祭司。

可惜它的消息實在不夠靈通。它隻知道子燕部並入了扶桑部,卻根本不知道今天這個煞星會在這裡啊

它隻不過是看上了那個女將軍的血而已,誰知道會遇上這個煞星要是知道,它絕對,絕對換個時機下手啊

要不是因為被大祭司下了咒術,不能開口談論和他相關的事,幽途一定立即賣了大祭司。

現在,它隻能哭喪著臉“子燕祭司大人,賤仆有眼不識昆侖山”

阿沐,這是怎麼回事

話音未畢,幽途忽然目露凶光。

原來它探明裴沐已經是外強中乾,心一橫,決定搏一把

到底也是縱橫多年的上古凶獸,又保全了實力,幽途大喝一聲,發出含有凶煞妖力的吼聲;與此同時,它手中有什麼煞白的利刃劃出一道凶狠的弧線

“唔”

裴沐用力抓住傷口,連帶也狠狠奪過了幽途爪子裡的匕首。她捂住右肩,感到傷口處的血液源源不斷地消失。

頃刻間,她已是臉色慘白。

裴沐眼前犯暈,勉力道“嗜血刃,你哪裡來的等等,這個術”

她忽然閉口不言,麵色卻更是一片雪白。濃鬱的情緒在她眼中翻騰,但隻一瞬間,它們都重新歸於平靜。

堅定的平靜。

“阿沐”

媯蟬憤怒撲上來,連同四周戰士一起。

幽途害怕裴沐,卻並不害怕這些凡人戰士。它四蹄落地,冷笑數聲,就張開大嘴,想吃了他們。

但是,裴沐卻說“按住它”

幽途一怔,卻見四周扶桑戰士們合身撲上,寧肯被它咬住也要抱緊它不放。

這凶悍的舉動拖住了它片刻。

而下一刻,裴沐已經重新壓製住它。

並且,她乾脆地拔出長刀,一刀割開幽途的喉嚨,毫不猶豫地俯身下去,大口吮吸幽途的血

腥臭的妖獸之血,伴隨著濃鬱而妖異的力量,齊齊湧入裴沐的體內。

四周的人呆了。

幽途也呆了。

它死命地掙紮,絕望地掙紮,它發誓它一生中從未如此全力以赴地掙紮

可是,沒有用。

剛剛還外強中乾的扶桑祭司,此時此刻如山嶽泰然,又如神鬼之力,牢牢扼住了幽途的要害。

在她體內,神木發著無人可見的微光,並自枝頭開始,一點點地崩碎。

無人知道,連裴沐自己也不知道。

她隻是同樣用儘了全力,狠狠啃噬著幽途的血肉。

此時此刻的副祭司大人滿臉是血,神情凶狠,一點不再像那飄逸美麗的山鬼,卻像妖異惑人又讓人害怕的惡靈。

“吸我的血你還想吸我的血”裴沐森然道,“那就拿你自己的給我補回來”

吸血

幽途的意識快速地陷入模糊,但它還在本能地思考,在疑惑。

大祭司大人分明說過,他下了咒術,隻有巫力足夠濃厚的女人的血才會它剛才隻不過是順手而為之

等等

巫力濃厚的女人的血

難道

“你,你”

幽途瞪大眼睛,半割斷的喉嚨裡發出淒慘的“嗬嗬”聲。

然而,它已經再也沒有機會說話了。

裴沐扔下幽途的屍體,站起來。

四周的戰士們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望著她。

“看什麼,沒見過搏殺麼”裴沐撇撇嘴,抹掉臉上的血,肌膚上已經重新浮出一點血色,隻是仍舊蒼白。

大荒多戰事,每個能活下來的人都見慣血腥的生存之戰,戰士們更不例外。

媯蟬恍惚片刻,才連忙來扶住她,無奈道“你平時一副溫溫和和的樣子,誰想得到你還有這樣一麵。”

“對自己人不溫和,難不成凶巴巴麼”裴沐繼續沒好氣。

但現在誰都願意捧著她。

媯蟬笑著將她摟緊。

此時,援軍已經進入戰場。他們帶來了戰士,更帶來了祭司。

戰況已經漸漸分明。

裴沐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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