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荷花家裡的時候,她說過,如果集資修路要錢的話,就找她家的老人馬德祿要錢。
張荷花的舉動,已經徹底嚇住了徐偉,所以,如果她家的老人也在的話,張荷花的行為一定不敢太過分。
另外,他也想問問馬德祿關於集資修路的意見。
聽了徐偉的話,劉桂香的臉上,閃過一抹古怪,看看左右無人,她低聲問道,“你知道馬德祿是誰嗎?”
“不就是張荷花的公公嘛。”徐偉說道。
他不覺得,有老人在場,這事兒有什麼不妥,如果不是見識到了劉桂香公婆的潑辣一麵,徐偉還想著,把她的公婆也喊來呢。
“馬德祿是張荷花的叔公。”劉桂香臉上帶著一抹狡黠的味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白天是叔叔侄媳婦,晚上是鑽一個被窩的關係,哈哈。”
說完,劉桂香笑著小跑地走掉了。
叔叔和侄媳婦?
我靠!
這不是亂來嘛!
張荷花竟然對自己說,要錢就找馬德祿,即便兩個人耐不住寂寞私通,可是他們難道一點都不懂的避諱嗎?
徐偉眉頭緊鎖,震驚不已。
掏出煙來,他點燃了一支,一邊吸著煙一邊暗忖,這個村子簡直爛到了骨子裡,如果不想辦法解決的話,在信息公開的時代,一定會給社會帶來負麵的影響。
想要解決問題,就要有充分的話語權,想要有話語權,就要讓所有人都信服自己。
可是,自己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怎麼能讓彆人信服呢?
思忖了良久,徐偉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而張荷花身穿一件粉色的旗袍,手裡捏著一把團扇,走起路來,一步三擺地來到徐偉麵前,笑吟吟地問道,“小徐書記,還沒去桂香家呢,一起走吧?”
徐偉站起身來,倒背著手,“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一。”張荷花說道。
像她這種女人,十分在意自己容貌的,所以皮膚保養的白白嫩嫩,身材弱柳扶風,絕不是一般莊稼地裡爬出來的農村婦女形象。
“你跟你男人,怎麼認識的,為什麼肯跟他一起跑到這個偏僻的小村落裡來呀?”徐偉又問道。
張荷花幽幽歎了口氣,“還不是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她和他老公在洗頭房裡相識的,那個時候,她二十多歲,年輕漂亮,找她洗頭的顧客很多,不過都是些露水情緣,提褲子不認人的主兒。
而她男人卻不一樣,不僅付賬,還給她買衣服,買鞋子,買廉價的化妝品。
當時一起工作的小姐妹們,都笑她遇到了一個癡情種,讓她趕緊從良嫁給他好好過日子,生孩子去。
張荷花卻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因為,從他給她買的那些東西來看,他的消費能力並不高,隻不過是窮大方罷了。
於是,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兩個人從雲雨巫山上下來,張荷花枕著他的手臂,一本正經地告訴他,這份洗頭的工作雖然下賤,雖然被人不恥,但是掙錢很多的,她絕不會放棄這份工作,所以希望他不再糾纏。
然而,男人的一句話,徹底震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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