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這根本不是提議。
而是逼迫。
尤其是站在他們最前麵,為首的新任三長老東方鳩。
“小天兒,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如果不早點立少城主,那你哪天要是來個意外,莫家不得大亂啊!”鬼醫悠哉地坐著,喝了口酒,淡淡說著讓莫霸天抓狂的話。
莫霸天咬牙:“本城主身體健朗得很。就無須你操心了。”
“你看看你發黑的臉色,每晚都睡不安穩吧,這人啊有旦夕禍福,誰也說不準不是?”沈彤瑤慵懶地站著,跟她師傅一唱一和的,彆提多默契了。
“大膽,你一個南陽人,哪裡來的資格站在我們獸城的議事堂?”莫楚楚冷聲道,頗有大家小姐的風範。
嗬嗬,沈彤瑤嗤笑一聲。
“本公主可是三長老的關門弟子自然可以站在這裡,你們說是不是?”她的嘴角邪勾,一雙美眸挑釁地盯著她。
在她的眼神中,莫楚楚竟有種快要窒息的錯覺。
“是。”沉悶的一聲是字在大堂內炸開。
莫霸天一家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低垂著頭,明顯心虛的他們,心裡就像是著了火。
“昨晚在東方閣都沒吃飽嗎,這麼小的聲音我們城主大人可聽不到。”
各個長老和家主們難堪地避開了莫霸天質問的眼神。
他們也不想的啊!
本以為暍了東方閣的那碗青菜豆腐湯後,已經解了毒。
可回去後才發現,他們的大腿根處雖然不癢了,可是卻開始發爛了啊!
這可惡的東方鳩筒直比以前的變態東方浦還要惡毒。
然後他們還沒來得及找他算賬呢,結果天還沒亮就收到了字條。
如果他不按他們說的去做,那不止斷子絕孫,還會爛腿。
做到他們這個位份上,每戶人家家裡都有住家靈醫師,他們也第一時間進行醫治了。可是竟沒有一人能查出他們中了什麼毒。
萬般無奈之下,隻能聽其擺布了。
此刻聽著女人的威脅之意,不得不鏗鏘有力地高喊:“是。”
這次的聲響比上次大了十倍不止,直震得房頂都晃動了下。
“噗。”莫霸天忍無可忍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巨大的刺激反而讓他平靜了幾分,陰篤著臉,咬牙恨恨道:“立可以,但是本城主隻會立我的三子莫瀚為少城主,你們如果再逼我,就算是死老夫也不會妥協的。”
由東方鳩和著沈彤瑤帶頭鬨起的事,不就是想逼他立莫塵那個野種嘛,嗬嗬,他們想都彆想。
“莫城主,我就奇了怪了,同樣都是親生的,為什麼你就能對他們兄妹如此冷血呢?”沈彤瑤是真的不解,最起碼她兩輩子的爹爹都是很愛她的。
“嗬嗬……城主大人許是怕每天看著跟令妹長得相似的小塵兄妹,每晚做惡夢吧!”人群中一掃以往隱晦的傅家大少,一身儼然道。
“你什麼意思?”莫霸天陰冷著臉。
“哈哈……”傅偉大笑一聲。
眼裡帶著蝕骨的恨意:“我們傅家大小姐怎麼死的,你又是怎麼冤枉毒害我們傅家的?你心裡可是比誰都清楚。”
“一派胡言,小塵兄妹分明是被南家所冤,你們傅家也是受了他們兄妹的牽連,如果真要怪,隻能怪那已經死去的南家家主。”
人都死了,還要這般侮辱,扶著他的南月兒無力的鬆開了手。
“他們人都死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一道悲戚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眾人心驚,齊齊轉過頭去。
隻見門口踏進來一道消瘦的身影。
而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南家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南家大公子南金福。
“大哥。”
“大舅舅。”
南月兒母子瞪著大眼,看著久不見的親人。
大哥不是悲傷過度,把錦福樓托付給她後,遠離獸城,遊曆去了嗎?
南金福抬頭沉痛地看著自家妹妹,嘴角帶著嘲弄:“好妹妹,這就是你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啊,當初的你是多麼聰明可人,可是再看看現在的你,你還是你自己嗎?
醒醒吧,就算你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眼前這個男人,他也不會真心對你的。”
“大哥你說什麼?”南月兒滿目空洞。
“嗬嗬,分明就是他看上了我們南家的禦獸之術,拋棄了自己的發妻,陷害自己的親子,憑什麼要我們南家背鍋?”最後一句話被他厲喝出聲,顯然極其不甘憤怒。
“大哥,夠了,夠了,事情不是這樣的。”南月兒還在極力辯解。
她其實早就對莫霸天死心了,隻是她還有三個兒女在城主府啊!
她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她的兒女們考慮啊!
南金福看出了她的顧慮,依舊痛心道:“妹子,其實我根本沒有出去遊曆,是我的好妹夫,是他以你們的生命相威脅,逼得我不得不離開。
我本以為我離開了他就能心安了,卻沒想到他居然在城門外安排了一波又一波的暗殺…要不是關鍵時刻有人救了他,他怕是早已去地下見了父親,二弟。
“不,不……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呢?”南月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目光無措地盯著莫霸天鐵青的臉色看,似要在他的臉上看到否定。
莫霸天怒吼:“看著我做什麼?出嫁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難道你還能信了你大哥的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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