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
薛老夫人眉頭動了一動,淡淡道:“嫡親的侄兒,和幼子也沒什麼區彆。”
陳瑾瑜笑嘻嘻地說道:“在我們南陽郡,侄兒和兒子可是不同的。兒子繼承家業,侄兒可沒這個資格。想來是我眼界低見識淺了,不知荊州的風俗慣例。”
薛老夫人:“……”
薛林尷尬地紅了臉。
薛老夫人疼愛他,平日將他帶在身邊,掛在口上更是常事。眾女眷吹捧薛老夫人是常事,連帶著他這個薛七公子,也時時被誇讚吹噓。時日久了,就連他自己也幾乎忘了自己寄人籬下的身份。
今日陳瑾瑜這幾句話,實實在在地刺中了祖孫兩個的痛處。
大伯父再寬厚,也不是父親。
薛刺史有五個兒子,家業資源還不夠五個兒子分的,哪裡輪得到他。
薑韶華嗔了陳瑾瑜一眼:“陳舍人,說話厚道些,不可如此刻薄。”
陳瑾瑜立刻應是,住了嘴。
薑韶華衝薛老夫人歉然一笑:“陳舍人年少活潑,說話口無遮攔,老夫人見諒。”
薛老夫人被刺得心口疼,老臉火辣辣的,又不能當眾失態,擠出笑容嗬嗬道:“隨口閒話罷了,老身豈會和一個黃毛丫頭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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