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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破的很順利。
即便是她這種從來不看懸疑推理小說的路人,也能旁觀出一些工藤同學的厲害之處。
不過芽衣還是想吐槽。
那個凶手的殺人動機真是太草率了。
如果隻是為了客人說自己做的菜不好吃,就要殺人的話,這個世界會變得很可怕的。
代入了一下自己,少女被嚇得迅速甩了甩頭,然後一邊腹誹著,一邊又用眼睛去瞥前麵的少年。
怎麼會變成隻有他們兩個人呢
其實她也搞不清楚。
反正就是事情解決後,她要和鈴木同學和毛利同學說再見。然後她們拉著工藤同學,說有點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要他送一程。
尤其在得知她沒怎麼來過米花町後,鈴木同學和毛利同學的請求就更強烈了。
芽衣既有點高興,能夠和工藤同學多一些相處的時間,又有點為難,隻害怕工藤同學會覺得她麻煩。
不過,工藤同學他沒有拒絕。
一次都沒有,就答應了她們的請求。
那麼,是不是代表著,其實他也不抗拒和自己待在一起呢
還是說,隻是看在同學們的麵子上啊
啊啊啊,好複雜。
為什麼寫小說的時候那麼得心應手,輪到自己就分析不出來了呢
工藤新一沒有回頭,隻是用眼角餘光瞧見身側落後他一步的女孩又低著腦袋,右手時不時撫上耳垂。
這一路上,起碼摸了五次以上了吧。
到現在還在害怕嗎
“一般人一天碰上兩起案件的概率是186。”
他稍稍放緩了步子,調到了微微偏頭就能看到她側臉的距離。
“而如果是殺人案件的話,就隻有065。”
“如果一會兒我們再遇見什麼案件,就可以試著去買彩票了,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
“真的嗎”
她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而且還當真了。
工藤新一毫無負疚地點點頭。
不過很快,少女也反應過來自己被捉弄,似嗔非怒地瞪他一眼。
但被他這麼一打岔,她想問的話倒沒那麼難問出口了。
“工藤同學不會害怕嗎”
芽衣沒有錯過少年在現場時,臉上的每一個神情。
不管是麵對屍體,還是麵對罪犯的時候。有時候活人比死人更可怕吧。
為什麼能那麼鎮定呢
她隻覺得,用勇氣去形容都不太合適,那是一種極冷的,如同冰刀一般的目光,將所有的人都審視到骨子裡。
“很早之前,我也害怕過。”
工藤新一迎上她的目光。
此時他的神情,又好像有了溫度。
能稱得上柔和,不,允許她自以為是地想,和溫柔更接近一點。
“但更多時候,是來不及害怕。”
“因為當你有能力去發現一些線索時,就無法再眼睜睜看著有人冰冷冷的躺在麵前。”
“而那個殺人的家夥可能正在為他愚蠢的計謀欣欣自喜。”
“這種時候,要讓我什麼都不做的話,那比殺了我還痛苦。”
更何況,解開那些謎團手法的本身,也足夠讓他上癮。
芽衣好像有一點點能明白。
就像她無數個忍不住提筆熬夜的晚上,明知第二天可能會遲到亂套,也必須把腦海裡的想法通通寫下來才行。
但這個類比,讓她有些羞愧。
因為和工藤同學一比,她隻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似乎並不能為彆人帶來什麼深刻重要的意義。
所以,她重重地點點頭。
“你很厲害,也很優秀,工藤同學。”
“我會努力向你學習的。”
少女那相當純粹的,崇拜且憧憬的模樣,讓少年不免有種重擔在肩的感覺。
工藤新一忍不住想,剛剛他是不是說得太冠冕堂皇了其實說到底,是他天生就對解謎感興趣,才走上偵探的道路而已。
“不過,工藤同學經常碰上那種時候嗎”
“剛剛聽你的口氣,像是經曆了很多案子的樣子。”
她好像已經從那種不安裡走出來了,恢複了一些活力,就連腦袋上的呆毛也重新充滿乾勁。
那他還是不解釋了,省得讓話題又沉重起來。
“我爸是個推理小說家,然後小時候也會接觸到一些案子吧,不過說起來,我長這麼大碰到的案件還真不少哎。”
少年忽然意識到什麼,皺起眉。
如果按照一般人平均遇見案件的幾率來看,他碰上案件的幾率簡直高到不正常嘛。
難道是個體偏差嗎
他還沒想個明白,就對上了少女心疼的目光。
“一定很辛苦吧,工藤同學。”
白天要解決各種棘手的案子,晚上還要去偷盜,這樣一想,工藤同學能把怪盜和偵探都做到這麼出色,真是太不容易了。
而且,他這麼正義,怎麼會無緣無故去偷彆人的東西呢
芽衣想,工藤同學去當怪盜,背後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他自己一個人背負這麼多,該多難受啊。
“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地方,請務必告訴我吧”
“不管什麼事都可以。”
“我一定會儘力去做的”
“哈”
少年的臉一下子竄上緋色。
她亮晶晶的眼睛滿是真誠,他竟有些招架不住。
“你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怎麼可以隨便對一個男生說出口啊喂
還是在一個年輕氣盛火氣正旺的年紀。
“我是真的很願意幫助你呀,工藤同學不相信我嗎”
“這不是什麼相不相信的事情”
頂著路人頻頻打趣的目光,工藤新一隻想捂臉,又覺耳根子燙得厲害。
他本想肅著臉去教訓她,但是瞧那好不容易抖擻起來的呆毛此刻又有要萎靡下去的頹勢,原本想說的話到了嘴邊也變了樣子。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是,這個你、我,哎呀”
他難得慌不擇言,手忙腳亂。
“總而言之這種話你以後不許再隨便說了尤其是對男孩子”
“萬一彆人讓你去做壞事怎麼辦”
“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