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不然你以為以你兒子的性格他會多管閒事這樣對我?”肖父氣急敗壞道:“真是個逆子,竟然為了個女人如此對我!”
“啪——”何雲一巴掌抽向肖父,“你這個殺千刀的,你為什麼要碰你兒子的女朋友!你真該死!”
肖父沒想到自己又被打了一巴掌,他的腦袋越發清醒了,“我明明讓你送我回房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客房?你好好給我解釋解釋。”
“我、我怎麼知道,肯定是你夢遊,你這個老東西,真是色心不改!你遲早會闖出大禍!”何雲捏緊拳頭道。
肖父確實有夢遊的習慣,他疑惑的說著,“我……我沒印象了,而且,我好像……好像沒碰她,我記得……我好像睡著了……”
如果他真沒睡那小姑娘,那他今天豈不是被白挨了這麼重的打?
“你確定?”何雲有些狐疑。
“我衣服都沒脫,我怎麼可能睡了她?!”
肖遠抱著懷裡的紀初夏一路狂奔。
冷風呼嘯,紀初夏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能動了。
或許是感覺到冷意,她把頭往男人懷中鑽了鑽。
“紀初夏,對不起,如果我早點過來,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話音剛落,肖遠就聽見女人在他懷中嗚嗚哭了起來。
“對不起,以後我會保護好你。”肖遠的眼底閃過一抹愧疚。
紀初夏把頭用力埋進肖遠的懷抱,身子控製不住的發抖。
肖遠抱著紀初夏去了附近的旅館。
房間裡,紀初夏雙手死死抱住肖遠的腰不鬆手。
肖遠還是頭一次和女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耳朵早已通紅。
看著在他懷中哭的像淚人一般的女人,他既愧疚,又有些心疼。
女孩子遇上這種事,心底肯定受不了。
“你彆哭了,好不好?”肖遠不會安慰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女人沒有回應,反而放聲大哭起來。
“好吧,哭吧,把難受都哭出來。”肖遠吐了口氣,深處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安撫著女人毛茸茸的腦袋。
兩個小時過去,紀初夏還在肖遠的懷裡哭泣。
這是肖遠頭一回明白‘女人是水做的’。
她的眼淚好像永遠都流不儘。
他能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
因為抱著女人的姿勢,肖遠的身體幾乎麻木,可他不敢動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聽見懷裡傳來女人的聲音。
輕輕的,夾著濃濃的鼻音。
“他沒碰我,他睡著了。”
肖遠一愣。
紀初夏的腦袋緩緩鑽了出來,抬頭凝視著肖遠:“真的,我沒騙你。”
肖遠皺眉。
紀初夏的眼眶很紅,已經紅腫,眼白上布滿了血絲。
“我之所以哭,是因為我太害怕了,我從來都不知道,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紀初夏哽咽的說著,一邊吸著鼻子,一邊伸手去擦眼淚。
可是,眼淚卻越擦越多。
紀初夏乾脆湊過頭,用男人的白襯衣來擦眼淚鼻涕。
肖遠雖然有潔癖,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不介意女人的舉動,隻希望她能儘快恢複冷靜。
“想哭就哭吧,你沒事就好。”
“嗯……我、我真的太幸運了。”紀初夏吸了口氣,身體逐漸放鬆。
顧離一直跟在兩人身邊,聽到紀初夏說肖父沒碰她,她才徹底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肖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