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向紀小姐轉達的。”
“沒有。”
“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楊斯益遞給肖遠一張名片,“我已經向警方辦理了取保候審,等你身體完全康複後法院那邊才會開庭,這段時間,你好好修養,其他的交給我。”
肖遠:“我的情況,我不想讓我家人知道。”
“他們已經知道了。”
肖遠:“我不想被打擾。”
楊斯益:“行,我明白了。”
“謝謝。”
“這句話你先留著,事情的結果也許沒你想的那麼壞。”
肖遠的唇邊扯起一抹苦笑。
殺了人,還能全身而退嗎?
不可能的,連他自己都不抱有希望。
紀家。
紀初夏抱著骨灰壇從火葬場裡出來後又被關在家裡。
她抱著顧離的骨灰壇傻傻的呆坐在地毯上,一夜未眠。
“阿離,為什麼會這樣?”
“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出車禍呢?你還這麼年輕。
你曾說咱們要一起到老做老閨蜜的。
等我們白頭後,又矮又胖的我們一起開著二十碼的車去旅遊,手拉著手一起逛街,一起享受美食……
可是,你食言了。”
紀初夏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哭,眼淚不停落下,怎麼擦都擦不完。
“我真是對不起你,不僅失去了你,還讓肖遠因為我而出事。”
“我就是個廢物,什麼都做不了。”
紀初夏難過的說著,悲傷彌漫至整個臥房。
微風吹拂,卷起窗邊的紗簾。
顧離朝她飄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傻丫頭,我剛才去醫院看小遠了,他不怪你,這件事或許有轉機。
陸霆深找了金牌律師楊斯益來代理此案,我相信楊律師,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楊鐵嘴,就沒有他拿不下的案子。”
“你不要在自責了,乖乖吃飯,我可能,不能陪你太久了。”
顧離垂眸看向自己的魂體。
按道理說,屍體已經被火化,她應該有所反映的,可她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顧離倒是不期待自己早點離開這個世界,她還想多陪陪紀初夏,還想看到楊律師為肖遠翻案。
等一切都結束,她才能安心。
紀初夏實在是太困了,躺在地毯上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不安。
夢裡,麵前無數次的閃過肖遠為救她被混混毆打的場景。
血,滿地的血。
肖遠口吐鮮血,身上那件泛黃的白襯衣上被鮮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