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具屍體已經因為腐爛不成人樣,再加上毀容,早已看不清臉部五官,就算屍體腳牌上掛著顧離的身份信息又如何,他不會認錯的。
他也絕不可能記錯。
她的身體,他再清楚不過了。
陸霆深的心情異常煩躁,特彆是心臟的位置,自從得知顧離‘死亡’的消息後,心臟就總是控製不住的亂跳,就連大腦也不受控製,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起她。
甚至就連做夢都是她。
陸霆深掏出手機給霍宸軒打了通電話。
“出來喝酒。”
霍宸軒頗有些無奈:“不是吧,這麼晚了,喝什麼酒?我要睡了。”
“陪我喝酒。”
黃金海岸,露天酒吧,四周環江,夜景極美。
霍宸軒趕到約定地點時,陸霆深已經喝的半醉。
“霆深,我可是顯少見你喝這麼多酒,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霍宸軒端起一杯威士忌淺喝一口問。
“顧離要跟我離婚。”
“不是吧?會不會是跟你開玩笑的?她怎麼可能和你離婚?”霍宸軒不相信,打死他也不信,他看人很準,顧離深愛著霆深。
“你也不信?”陸霆深回眸掃向霍宸軒,刀削般的俊臉上泛起一抹醉後的紅暈。
“是啊,顧離膽子小,而且她怕你,她還很愛你,怎麼可能和你提離婚呢?一定是故意的,她希望通過提出離婚來挽回你。”
“怕我?”陸霆深自言自語的說著,深邃不見底的黑眸逐漸迷離,“我做了什麼讓她怕我?”
“這就要問問你自己了,這三年,你對顧離的態度就如一個發泄工具,根本沒把人家當人看。”
“我沒少她吃喝,也沒苛待她。”陸霆深反駁。
霍宸軒:“所以,既然你認為你沒有苛待她,以你的條件,她會跟你提離婚嗎?肯定是你對她不好唄。”
“我母親因為她死了,你叫我怎麼對她好?”陸霆深雙目泛紅,捏在酒杯上的手指逐漸用力。
“霆深,你母親失足從樓梯摔下去導致死亡這件事根本無法證明是顧離的錯,你這麼聰明,為什麼會聽信彆人挑撥離間。
你仔細想一想,整個陸家,除了陸伯母待顧離好,還有誰?她既然是靠著陸伯母嫁給你的,那陸伯母就是最能給她撐腰的人,誰會腦殘殺死自己最愛男人的母親,以及幫自己的人。
你難道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
陸霆深垂眸,手指死死掐住酒杯,仿佛隻要稍稍一用力,酒杯就能破碎一般。
“我以為,你會想明白,到底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霍宸軒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這是你的家事,我本不該多嘴,但是,你今天既然找了我,又因為顧離向你提出離婚而煩惱,說明你的心中有她。隻是你不敢承認罷了。”
“三年啊,那麼好的女人,事事依著你想著你,長得也好看,是誰都應該會心動吧。”
陸霆深仰頭,一飲而儘杯中美酒。
琥珀色的酒水順著脖頸緩緩流淌,直到彙入男人結實的胸膛。
他扯開領口,臉色沉重道:“她不接電話。你覺得,她這次是認真的?”
“臥槽,那這回她應該是認真了,確實想和你離婚。畢竟她的性格比較柔弱,不像是會不接你電話的人。”霍宸軒分析著。
陸霆深拿起酒瓶繼續給自己倒酒。
霍宸軒搶走酒瓶,勸說道:“你快彆喝了,明天和顧離好好談談吧。”
“她送了離婚協議書給我。”
“這麼直接?感覺不太像她的做事風格。”
陸霆深睨向霍宸軒:“我是讓你給我出注意的,不是叫你過來看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