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按照我想象中的那樣發展……
我在這艘遊輪上花了一千萬美元以後,並沒有感受到任何vip待遇,連‘贈房’都沒有,我幻想當中那些會不會有個遊輪經理過來和我這個大客戶說上兩句、送個果盤什麼的,都沒發生。
我開始莫名覺著這錢花的有點冤了,哪怕這筆錢是我給老喬打完電話以後,他花的,還順便囑咐了一句:“無論如何,把消息帶回來。”
通過這句話,我才算是知道了其實對於整個緬甸上層來說,老喬這個惡魔的消息來源還是過於閉塞了一些。
不過想想也對,老喬的身份不過是猛能軍區的一把手和猛能縣的一把手,屬於地方領導,他連佤邦內部的一品大員都不是,怎麼可能有那麼靈通的消息渠道?
甚至很可能在那些上層人物的眼裡,老喬不過是一個小人物。
可小人物也是人物,我,目前來說,在人眼裡恐怕連人物都不是,最多就是個人名。
“你是毒梟吧?”
再回去的船上,筱筱一句話把我乾愣了。
在此之前,我剛剛被她的筱式英語弄得啼笑皆非,筱筱就是老鷂鷹的大姨姐。
“這邊。”我指向了猛能:“是我的地盤,這兒沒有法律、漠視生命,你熟知的一切道理能否在這兒應驗,隻看誰更狠。”
她自己給自己畫迷糊了。
我還知道,我會在這片土地上徹底沉淪,且無法回頭。
一句話就給乾傻了,眼前幾個黑人滿臉懵,我這才反問道:“你確定自己會英語啊?”
這句話不光對男人好用,對女人一樣。
我扭過身,趴在遊艇邊緣看著她說道:“你覺著毒梟是好還是不好?”
“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要麼,永遠站在我身邊,這輩子都回不去了;要麼,蹬上旁邊那艘漁船,我讓人幫你靠岸。”
那種掌控欲……
等我給他身後的人起名叫‘二黑’時,筱筱‘嘡’就是一嘴:“oback……”
而魔鬼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看著你被心裡的‘善’和‘惡’來回拉扯,看著你一臉為難、躊躇。
“當然不好!”
爽!!!
我鬆開了筱筱,轉身麵向奔騰的河道,看著湍急的河流,迎麵感受著初春季節裡吹來的風,在西裝被風吹起時,真的很想大喊一句。
這一刻我才明白壞人的壞,絕對不完全來自於命運的壓迫,更多是在命運壓迫下的主動選擇。
然後,我們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而我,再也不敢給這些黑鬼取名了,生怕整出種族歧視來,讓他們直接炸廟兒。
就在這個沉默之後,筱筱突然問了我一句:“你是毒梟吧?”
當時遊艇剛剛從海麵上回到河道,於是,我站在河道中央看著她:“既然你知道不好,那這樣,我給你個變好的機會。”
我看著她的眼睛,看到了有情緒在閃動。
筱筱繼續說道:“你要不是毒梟,哪能一下花那麼多錢還不在乎?”
那種感覺……
我像個惡魔一樣用最溫柔的姿態將其尊嚴扔在地上無情的踐踏,卻又在對方即將憤怒的表情出現後,對其安撫:“我隻在乎你是誰的女人。”我眼看著她即將要瞪起來的眼睛開始一點點變溫柔……
“在這兒有權有勢的人一句話就能讓你躺在床上,比如我;”
筱筱撅起嘴回了我一句:“這不是你說的麼?”
然後,看著你在猶豫不決中,自己奔著錯誤的方向走下去,以為能賭一次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