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七殺了。”
當我在電話裡聽見這句話時,麵容上的巨變,是其他人做夢都無法想象的。
陣前斬將!
你怎麼想的?
老七是我親手扶上來的,目的就是要和你分權,你給殺了?
“還有麼?”
但我連問都沒問一句!
“他……擾亂軍心、違抗命令……”
我聲音平穩的問道:“我說還有彆的事麼?”
“沒了。”
“好。”
我掛斷了電話。
“我讓你們來告訴我緬軍出動了多少兵力啊?”
“我軍戰士已經準備就緒,他們是曾經參與2009年‘果敢大戰’的精銳,更是不久之前在‘南天門’大顯神威的勇士,這一次,他們依然選擇了為國家跑灑熱血,且義不容辭。”
說完話,我抓起桌麵上的煙盒,向門外走了出去。
我伸手一指自己的鼻子:“你們就立即拿繩子給我五花大綁捆上,將猛能所有的罪惡都推我一個人腦袋頂上。你們放心,我全認,就算是你們說有個老太太掉廁所裡讓糞坑給嗆死了都是我推的,我都認。”
半布拉一縮脖。
那一個個都帶著擔憂,沒有半點‘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的豪氣,對手機一看一個不吱聲。
隻要我能漂漂亮亮的打贏這一次,整個局勢就會發生逆轉,到了那時候,緬北將會徹底知道猛能、猛冒興起了一股新興勢力,這裡的人能打敢乾,他們會在任何涉及到你的問題上先過來好說好商量。
所以我問央榮‘還有麼’,我希望他能跟我說說這上邊的事,說說他信心在哪。
我挖空了腦子也想不出央榮能麼打贏這場仗,他拿什麼讓我準備好人手,隨時打算反攻……
這次,我手底下這些人的表情和上回打包有糧徹底不一樣了。
半布拉茫然失措的看了過來。
“如果我輸了。”
我估計他們此時想的是:“這能贏麼?”
央榮,你到底能怎麼贏啊?
可惜啊,我不太會演講,沒法子幾句話給這幫人搞得熱血沸騰,恨不得親自拎著槍上戰場去和敵人決戰。
“這就是我們最值得敬愛的人,他們將去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替所有人問一個公道!”
然後他告訴我‘沒了’。
佤族頭人將帽子摘了下來,在這亂哄哄的屋子裡說道:“都看新聞了麼?”
我現在……我現在就他媽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嚎上兩嗓子。
氣的我在他身後直接給了他一下:“你數那玩意兒乾啥!”
那時,司法委小辦公室內,人滿為患,半布拉一手拎著文件、一手夾著煙正回頭觀看;佤族頭人穿著警服剛剛進屋,鼻子下麵的胡茬已經竄起了挺高,很明顯是沒有睡好;新降的塔季昂和諾瓦依都在……
半布拉起身將房門關上了。
我不能表現出來……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許爺!”
“多少!”
哪怕是壓力再大,也決不能讓人看出任何不平穩……可我,真有點繃不住了……
可言外之意呢?
“你快來看!”
我走回了辦公桌後麵,坐在椅子上以後,危襟正坐的說道:“我和你們說件事。”
一個師!
“爺!”
緬方官網給出的消息是,向佤邦宣戰以後,已經派了一個師,即日便可奔赴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