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有個特殊身份是麼?”
安妮臉上的表情有點哭笑不得,隻能妥協了一樣回應道:“你覺著我是什麼身份比較合適,應該是中情局、還是安全局?”
說完她竟然還反問了我一嘴:“許先生,你覺著那麼大的一個機構,會不會將視野放在東南亞緬甸的一個縣城裡?專門派一個人來偽裝身份的……盯著你?”
這招,高啊?
混淆視聽之後,再把問題拋回去,還如此坦然的說出了世界上最好的兩大情報機構……
一時間,我還真有點摸不準她的脈了。
我反問了一句:“我說他們了嗎?”
在這句話之後,我終於在安妮的眼中抓住了一瞬間的閃爍,那個閃爍太短,短到讓我沒時間去看她臉上的表情,但我僅憑這個目光就可以斷定,安妮絕沒有她說的那麼簡單。
“許先生。”安妮很正式的說道:“您的確病的很嚴重。”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伸出了手掌,阻止了她剛剛張開的嘴。
“於老師!”
“我需要設備對他進行一次完整的檢查……”話說到這兒的時候,她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乾脆也彆和她廢話了,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西亞人的電話號,用她的手機直接打了過去。
我解釋道:“安妮有點不太小心,她這台手機啊,的確是不會留下什麼麻煩,但也太乾淨了;手機裡呢,也的確沒有關於你的任何聯係方式,不過這麼做太明顯了一點。”
緊接著於老師拿著一台紅色的手機,回來了。
不再是我撥打時的占線,暢通的讓我都覺著……
“你的意思是?”
安妮充滿自信的轉過身,看著我說道:“查完了麼?許先生?”
隨後,聽著她不停和筱筱聊有關於我的病情,靜靜等待著。
“筱筱麼?”安妮反應是真快:“她當然知道,我出國之後,就一直使用這個電話號碼。”
“你就像是一顆手雷,隻要拔下保險扔出去就能殺人,但握在手裡就得時刻關注它,要不然,誰都睡不著。”
“好,你隨便寫,你就算把這次的事當成劇本寫都無所謂,有人問到我這兒,我承認不完了麼。”
我都沒等到電話鈴聲傳出,就立即接通:“喂?”
“她一個哈佛的精神科大夫,有那麼高的地位,不可能是西方軍火公司雇的碎催吧?這身份都不會搭理那些倒騰軍火的,那我就隻能懷疑她是特工啊。”
隻要把底層邏輯搞通了,事實的真偽很好分辨。
“筱筱,你出去一下。”
這我就明白了,一個醫生,尤其是哈佛精神科的醫生,這種職業的人對手機使用頻率有多高,是個人都清楚吧?可這台手機乾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
還用問麼?
“這是一台很有意思的手機。”
西亞人在電話裡回應的非常簡單:“你很危險!”
“這是一台舊手機,但是,卻相當於新的,也就是說,使用這台手機的人,不可能通過這台手機留給任何人、任何破綻。”
再說了,我們這群人都是讓老喬拿各種辦法嚇出來的,還在乎這個?
終於,我在電話裡聽見了一句讓我能樂半天的話:“許,你這樣我沒辦法寫報告……”
筱筱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但還是聽話的走了出去。
“快彆鬨了。”
嘟、嘟、嘟……
這肯定是早就準備好的,因為如果是在泰國落地直接購買一台新手機帶過來,那就顯得太過明顯了。
道理不是很簡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