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亞人來了,來的我措不及防。
在我還享受著內政升級、猛冒大建設的節骨眼上,人家真跟旅遊觀光一樣,出現在了猛能,還就站司法委門口給我打的電話。
我當然得下去接,用我們老家的話來說,還得屁顛屁顛過去接。
為什麼?
為什麼我敢在電話裡和他起屁,現實見了麵又顯得這麼低微?
其實這是兩回事。
就拿直播來說吧,一個當師父的在直播時被徒弟調侃,那叫演出;在相聲舞台上也一樣,兒子拿捧哏的爸爸砸掛,那叫節目。
可現實中呢?
還那樣不就徹底亂套了麼,那不是不分長幼尊卑了麼?
我給人當過兄弟,知道這裡邊的事,拿起電話來,那叫正事,正事就是在合理的範圍內各抒己見。撂下電話是交情,這就不能想什麼念道什麼了。
“許先生。”
西亞人估計這幾天沒睡好,臉上的連毛胡子越發濃重,他衝著我伸出手來那一刻,我趕緊雙手接住:“哎,叫什麼先生,小許,叫小許就行。”
他來一定是有事,這都不用提,領導在沒事的情況下找你閒聊,那他不是瘋了麼。
直到西亞人沒耐性了,才繼續往下說:“但是,我能給你的,世界上誰也給不了你。”
“你得信任他,人家那是搞技術的,萬一發揮超長,東撣邦搞過來的高科技全都突然間失靈了呢?是不是?”
“為什麼都行,您安排,我辦。”
我眼睜睜看著安妮的眼皮往上翻,可這娘們思維之快讓人始料不及:“他就是想讓你多管管我,讓我收斂收斂,這樣一來,我就能離他的女人遠一點了。”
這還真是狗急跳牆了。
我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事態的嚴重性。
隻要弄明白了和上麵的交流方式,不是上麵布置下任務的時候張嘴就回應:“這根本不可能,完全是扯淡。”那就有解決問題的方法,如果上麵不幫著你想解決問題的方法,那才是要搞你。
他神秘兮兮的說道:“我能看見邦康任何一棟房子被窩裡的事……”
“還不太清楚,不過據說已經有兩個毛子的專家在東撣邦登陸了。”
其次,才是說出問題的難點。
“邦康有動作了。”
因為我能喊出‘複國’的口號,具備拿下邦康的合法性,更重要的是,能讓上頭眉開眼笑。
西亞人回頭看了安妮一眼,他們倆之間的話,私底下肯定會說,我也就沒多問。
你要這麼說,我可就聽明白了。
“至於訓練問題,整個緬南到緬北這麼多個邦,誰的訓練能達到國際標準?”
我反應過來了,全反應過來了!
西亞人為什麼會選擇我、又為什麼直接和東撣邦斷了聯係,一切都變得徹底明了了起來。
“裝備不行,不要緊~”西亞人沉吟了一聲說道:“我在這兒,你什麼都不用怕,我這雙眼睛就是你的第三隻眼。”
“我一個朋友說,東撣邦從水路收了一些來自寒冷地區的物資,其中不光有糧食和武器,還有一些現代化的設備。”
“人手不足……”他沉吟了一聲:“這個我的確沒辦法,要不,你克服克服?”
這回我來了興趣,看向西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