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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
係統始終覺得葉非折一通操作有哪裡不對勁,委婉勸他道“雖說宿主被四方宗掌門帶出去是無可厚非,然而在男主眼中,會不會認為是宿主拋下了他”
對楚佑,係統不敢掉以輕心。
楚佑在原著中就非常難搞,非常冷酷,想算計楚佑的人從來不少,結果到頭來還不是一批批死得前仆後繼。
葉非折說是說在楚佑最落魄,尚未練成一副鐵石心腸的少年時遇見他
然而係統總覺得自從楚佑血脈覺醒以來,他的喜怒被藏在更深,更不易窺探的地方。
表麵上的風平浪靜並不足以令人放心,因為誰也說不準隱藏在其下的是不是吃人的旋渦。
漸漸和原著中那個心狠手辣,殺伐果決的男主重合起來。
“會啊。”
葉非折生來生得豔,豔出了盛氣淩人之態。
但他日常說話時,無論是閒聊是挑釁,神態語氣又是非常好親近的。
眉梢彎彎,眼眸帶笑,宛如三月春風細雨裡的煙柳桃花,一眼望過去,甚至會恍惚生出種溫溫柔柔的錯覺來。
愈加矛盾,也愈顯驚心動魄。
他輕輕彈了彈指尖,隨意得好像拂去一粒必須得拂去的塵埃“但是我們一開始的任務,不就是推男主走向黑化麼”
“他如今情緒大致穩定,我的行為亦算不上過激,應當能恰好推他黑化,又不至於讓他走火入魔,有性命之憂。”
係統還真忘了這回事。
它被葉非折提醒,才驚道“宿主你早有預料”
葉非折承認“除卻四方宗掌門莫名其妙收徒沒想到以外,其他大差不差罷。”
他右手不著痕跡按上不平事,意味深長道“我算的我想的,可不止這些。”
畢竟係統廢物,除卻躺著喊宿主牛逼,就是擔憂到哇哇大叫。
身為宿主,他少不得得多擔待些。
係統“倘若男主無動於衷呢”
“那再試試其他的。如果其他的沒用,他真不想黑化,總不能拿刀架在脖子上逼他黑化吧。”
葉非折攤手,沒有急於求成,也不見消極低落“就安安心心修行幾百年靠自己飛升破界。”
有一句話葉非折沒有說。
如果真的無動於衷,那楚佑也不該是楚佑了。
人之一生,無論再如何變得翻天覆地,總有那麼點不變的特質在骨子裡。
原來他們兩人中。葉非折才是真正喜怒無常的那個,係統想。
他到底有多少真情,有多少假意
又怎麼能一邊溫情脈脈,一邊順手把人推下地獄
在係統胡思亂想的那點時間裡,四方宗掌門追上晉浮蒼術兩人。
他不必特意拔劍,隻消眼睛一掃,目光過處,劍氣如雨,密密成網,一絲一線極儘鋒銳,迎風撲向天幕,似要將天空也切割成一網一眼的模樣。
四方宗掌門能為仙首,修為自是在仙道中居於翹楚,非是浪得虛名。
而晉浮蒼術兩人雖為大乘,魔道中能與他兩人比肩的,少說有兩手之數,加上又是分神出竅,誰高誰低,一見即知。
在四方宗掌門劍氣阻攔下,晉浮蒼術無處可逃,被逼無奈隻得轉過身正麵相迎。
幾千幾萬道劍氣如雨如網,晉浮蒼術不免有沒避開的,麵色潦白,頭發散亂,和最初現身時高高在上的森嚴模樣何止天差地彆
四方宗掌門衣袂當風,持劍而立“是你傷的我弟子。”
他問的是晉浮。
葉非折身上傷勢尚未好全,並不隱蔽,再結合晉浮魔息,誰動手傷的,一看即知。
四方宗掌門殺意更盛一層“你們為何要跟蹤我弟子”
他顯然是沒有問出個答案的打算,根本不給兩人回答的機會。
下一刻,四方宗掌門身形一動,劍光如遊龍出淵,雷霆乍起,驚起一片石破天驚
“夠了”
晉浮費力閃躲著劍光,不堪忍受地吼了一聲。
他忍無可忍,破罐子破摔“我們為什麼要跟你徒弟,你自己看看他那把不平事,你心裡沒點數嗎我們不跟著未來的魔道至尊難道要跟你”
隻要足夠不要命,懟起仙首來的感覺還是很爽的。
可算是把胸口一股子鬱氣給出了乾淨。
晉浮揚眉吐氣,再接再厲“你問我們為什麼要跟著你徒弟。我還想問你為什麼要收我們來日魔尊為徒,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魔道”
“”
作為一朵合格的小白花,葉非折早早在聽到魔道至尊四字時,就僵立在原地,手腳僵硬,不知所措。
他茫然無措的神態對於四方宗掌門來說,無疑是在火上澆了把油,使掌門怒意更加高熾,甚至難得罵了臟話
“你們狗屁的魔道至尊,誰愛當誰當,彆牽扯到我徒弟身上來。”
晉浮一口答應“這個好商量,那麻煩能不能讓您徒弟先把刀還我我們”
要緊的是你徒弟嗎
是他身上那把刀
搞得他們兩個大乘,好像很執著追殺葉非折,生怕欺負一個小輩不丟麵子一樣。
四方宗掌門恍若未聞,聽不出他話中的連諷帶刺“我弟子心性純善”
晉浮聽得麵無表情。
是挺純善,他心想。
畢竟這年頭能借宿不平的勢,抽完自己一個魔道大乘的臉後,再鎮定自若看著禍世把自己分神吞噬精光的年輕人不多了。
要不是他再三探查過葉非折的確是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晉浮都要以為是魔道成名多年的老怪奪舍,才能下如此狠手。
四方宗掌門接口下去“還一心向道”
是挺一心向道。
晉浮心想。
畢竟他腰間掛的是魔道聖刀不平事,廝混的人要不是宿不平,要不是禍世。彆說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他們一群大乘大能,也很少能一口氣接觸到那麼兩個腥風血雨的人物。
要是人人像葉非折一樣一心向道,恐怕這世間早就清淨了。
因為人全死在鬨騰出來的腥風血雨上,死到沒人當然清淨。
四方宗掌門誇了一大串不帶喘的,最後理所當然總結道“因此他自不會和你們魔尊之位有牽扯,他是我的關門弟子。”
四方宗掌門想到這個就來氣。
多好的年輕人,多赤誠的一顆心,多滾燙的一身熱血。
結果卻要被一群彆有用心的魔道追殺,險惡地給他扣上未來魔尊的名頭,生怕弄不臭他的名聲。
魔道未免欺人太甚
幸好叫他遇見了葉非折。
他既和葉非折有緣,就絕不會再叫葉非折受這個氣
晉浮聽得眼睛逐漸發直,目光逐漸渙散。
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尋問四方宗掌門“那個掌門,你眼睛沒毛病吧”
晉浮可以發誓,雖然他心裡想罵四方宗掌門一百條一千條臟話,但上麵那一句,絕對是他發自內心的真誠疑問。
結果被四方宗掌門冷冰冰覷他一眼“有病的是你”
說罷他抬手,劍光大盛,如怒浪翻滾,不容反抗地將晉浮兩人吞沒,徹底絞殺其分神。
“前輩不,師父。”
葉非折如夢初醒一般,猶且帶著兩分不可置信“他們說我是未來的魔道至尊”
他看了看手,渾渾噩噩道“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出了錯,我怎麼可能是未來的魔道至尊”
他臉上神情繃緊到了極致,如在枝頭開得最鮮妍,將墜未墜的花,也像在天邊鋪得最綺麗,將散未散的霞。
看得四方宗掌門在心頭歎息一聲,隻道“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不必聽他們胡言亂語。”
嘴上說是八字沒一撇,實際上四方宗掌門內心清楚,能令幾百年不出世的不平事蘇醒擇主,縱然葉非折如今弱小
多半板上釘釘。
不過四方宗掌門是何等人物
當年魔尊尚在,叱吒兩道風雲,邪魔肆虐的時候,他猶然能坦然相迎。而今四海清平,又怎會怕了魔尊留下的區區一把刀
他決定收下葉非折那一刻起,就已將葉非折安危一並攬過。
四方宗掌門也不多言,隻道“你不放心,可以把刀給我。”
葉非折“”
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對劍修的情商抱有任何期待了。
知道的知道四方宗掌門是想為他處理掉不平事帶來的種種麻煩,不知道的還以為四方宗掌門是想打家劫舍,貪圖法寶呢。
葉非折回得很快“不給。”
四方宗掌門並未強逼,隻問道“為何不給”
因為他後麵留著不平事有大用場。
戲是要演下去的,刀是不能給的。
葉非折握緊刀,抿緊唇“它能讓我保護我想保護的,那就算是和魔道有牽扯也沒有關係。”
氣氛忽地一凝,劍氣止住懸在空中,如同山雨欲來,沉沉地不知道何時會往人身上撲去。
是個人都知道不應該現在去招惹四方宗掌門。
葉非折卻好像不知道
之前溫軟的年輕人此刻挺著脊梁骨,梗著脖子和他對視,不肯後退哪怕半步,於豔麗中探出了崢嶸刺人的棱角。
四方宗掌門又想到了葉非折等同於無的修為,和在禍世麵前落下的一身傷。
也對,自己想收葉非折為徒,從來不是葉非折單純善良。
更是看中葉非折能無事時抵禦不平事誘惑,有事時也能對禍世拔刀的心性。
何其難得
他最後一歎,劍氣消失得無影無蹤,手落在葉非折肩膀上,動作很輕,意味卻很重
“這話不能出去亂說。”
短短一句話,字字重若千鈞。
因為這意味著仙門仙首的縱容與妥協。
“拿著就拿著吧。”
四方宗掌門不知道剛剛一句是葉非折為數不多說的真話,也不知道葉非折正和係統翻出原著的劇情出來說
“係統,我記得原著中,四方宗掌門是因為禍世出世,仙魔兩道大亂,最後被親近之人和魔道大乘內外圍攻而隕落”
然後才有隱藏禍世血脈的楚佑橫空出世,領受仙首之位,成了仙道中近乎於神明的存在。
係統的回答對葉非折而言其實已經無關緊要。
因為他成了四方宗掌門的弟子,靠了四方宗掌門這棵樹,承人家的情,總是得還的。
不管四方宗掌門原著中結局如何,葉非折都會去想辦法保全他。
“尊主”
晉浮魔宮中人又一次大驚失色,手忙腳亂接過昏迷過去的晉浮。
凡事總要有第一次。
分神受損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晉浮這一段時間以來,幾乎要受損出心得,受損出經驗,受損出從容以對的態度。
他見怪不怪,甚至還有心思苦中作樂“無妨,習慣就好。”
嚇得他下屬連連後退兩步,心裡安暗道你習慣,我們可不習慣。
那麼大一個魔宮還指望晉浮在那兒撐著呢,晉浮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豈不是要去喝西北風
一想到這裡,下屬抹了把眼淚,情真意切勸道“尊者一定要保重自己身體”
“雖說尊者修為高絕,失去一兩個分魂對尊者來說並無大礙。但分魂終究關係本源生機,水滴石穿,長此以往”
你也會沒命的啊
他這麼一說,還真讓晉浮打了個寒顫。
晉浮摸了一把自己慘白如金紙的臉,再感受了一下丹田裡少說減少三四成的修為,突然冷不丁意識到殘酷的現實
甚至不用水滴石穿,長此以往,隻要再讓葉非折使個兩三回陰招打散自己分魂,他恐怕就要身死道消。
想到這裡,晉浮全身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
不,他不允許他大乘的尊嚴不允許折在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身上
哪怕那個小子是未來的魔尊也不可以
就在這時,晉浮的魔宮中,來了一位意料之中的來客,同樣的麵容慘淡,同樣的萎靡不振,同樣的大不如前。
除了蒼術還能有誰
他如今瞧不出半點曾經口放狂言不可一世的模樣,與晉浮兩兩相望,相對無言良久,方開遲疑地試探著開了口“朋友,你也被扒了層皮”
晉浮“不錯你也被扒了層皮”
蒼術“不錯。”
在共同敵人的促進下,惺惺相惜迅速取代曾經的針鋒相對。
蒼術眼中閃過一抹狠色“仇已經結下,那小子必不會讓我們好過,我們神魂受損,大不如前,於內有魔道群狼環伺,於外有那小子算計”
晉浮瞬間意會,搶先道“為今之計,隻有我們兩人結盟,杜絕魔道那些老鬼的覬覦,再徹徹底底除去那小子。”
他們對視一眼,一切默契儘在不言中,渾身上下燃滿了熊熊鬥誌的火焰,一掃先前頹唐。
一切都是為了保住性命
既然要動手,那就索性要把事情做絕。
晉浮皺著眉頭,開口道“以你我之力,常理來說殺那小子是萬無一失,奈何今日不同往日,還是小心為上。”
蒼術很讚同“不錯。”
他們心有餘悸,交流間充滿著不必多說的默契。
他們隻是不想再一次失去自己的分魂,被吊起來打。
才不是怕了葉非折
晉浮“這樣,不如你我雙管齊下,借刀殺人。”
“我得罪死了聖刀,不便前去,你前去告知聖刀,他所選的刀主叛變,自甘拜入四方宗門下,想必聖刀必有一番雷霆之怒,到時候,即使不能殺了葉非折,也能叫他吃個苦頭。”
“至於我我將葉非折的情況告訴那位大人,去請那位大人出山。”
魔道向來桀驁不馴,爭勇鬥狠,大乘更是其中尤為拔尖的翹楚。
晉浮叫四方宗掌門,仙道仙首,都是直接叫的老不死。
可哪怕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提到“那位大人”時,他神色敬畏,聲音放輕,心甘情願尊稱一聲對方。
因為,如果不是聖刀突兀蘇醒,橫空插了一手,魔尊之位,不會空懸至今。
即便聖刀被高高供奉在魔道至尊的居處,過往迎來的人們無不低頭垂首稱他聖尊
所有魔修心中都認可的無冕之主,另有其人。
蒼術稱讚道“好主意,我們是真身前去,還是分神前去”
晉浮沉默片刻,屈服了“分神吧。”
自從葉非折出現,世道變化得太快,晉浮自認已經看不懂這個世道。
縱使貴為魔道大乘尊者,為了保命,也是不得不向世道低頭的。
為了保命,分神就分神,慫一點就慫一點。
畢竟萬般皆下品,唯有保命高。
魔尊宮殿處。
晉浮和蒼術不是第一次來,可每來一回,他們都不可免俗地要失語一回。
到他們的修為境界,萬人追捧,趨之若鶩,什麼天材地寶,稀世奇珍,就和地上的石頭一樣不值錢。那些所謂金碧輝煌的宮殿廟宇,也和平常人家的灰瓦小院沒什麼兩樣。
常人引以為傲的,用以自矜身份的衣衫、珠寶乃至房屋宮殿,對他麼而言不過一文不值。
但眼前這座不一樣。
或者說,它已經遠遠脫離宮殿範疇。
重重拔起的蜿蜒山脈、起伏疊嶂的崢嶸峰巒、藏英擷秀的蔥蘢植被
乃至晉浮蒼術兩人走過長橋索道時,澄明如鏡,碧藍如天的湖麵裡印出的一抹最高峰,最高處的宮殿倒影。
是天隔九重,瓊玉做樓。
也是地上千裡,隻取一線。
魔修以煞氣為修煉本源,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再華美的魔宮,周圍地上也是光禿禿的。
唯有上一任的魔尊,拔了山,開了湖,隻為造這一處宮殿。
晉浮有時候會想,人活一世,興許所活的意義,能活到的巔峰,全在這兒了。
受萬人跪拜,與天地角力。
他忽然明白,為何宿不平和那位大人勢同水火,仍然會不約而同居處這一處宮殿中。
這才是一道至尊應該住的地方。
兩人走到魔宮入口處,有侍從默然無聲過來相迎。
晉浮和蒼術彼此交換一個眼神,心照不宣,分彆一上一下,擦身而過。
說來有趣,聖刀和那位大人不死不休,卻偏偏居於一處,一個在魔宮最上高塔,一個在魔宮最下地宮,就像是彼此深深厭惡,又永遠也逃不過宿命糾葛的兩極。
高樓塔尖上,宿不平沉吟聽完蒼術陳述,極吝惜詞句地開了口
“我明白該如何做。”
宿不平的確明白該如何做。
在不平事認主前,他不想插手魔道的事,單純是因為沒意思。
一把刀活著,若是連刀主也沒有,那它的刀生還有什麼意義
在不平事認主後,他不想插手魔道的事,單純是因為沒必要。
一把刀活著,若是認了一個廢物刀主,那它的刀生又有什麼意義
久而久之,宿不平鹹魚成習慣,根本不想施舍給魔道眼神。
可宿不平的不作為,並不是蒼術可以把他當刀使的理由。
想把他當刀,也不先看看自己配不配做不平事刀主
蒼術得他一句回答,大喜過望,以為自己可以抽身退去的時候,聽見宿不平輕飄飄說了一句話
“來都來了,不必離去。”
一縷刀氣飄然而過。
地上已無蒼術。
“我明白該如何做。”
那位大人回答晉浮的,竟是和宿不平如出一轍的話語。
不同的是他還格外貼心加上“你放心,不平事欽定的魔道之主,我自是要殺的。”
晉浮險些喜極而泣。
終於。
終於不用擔心自己的分魂被吞,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垂危。
正當他想抹一把熱淚哭著撲過去抱住大腿的時候,那位大人微笑著加了一句
“但這不是你借我殺人的理由。”
下一刻,晉浮的慘叫聲仍在原地回蕩,分神卻連半個影子都沒剩下。
他口中的大人神容靜謐如水,口角含笑,自問自答
“我殺不平事欽定之人,和我殺妄圖把我當刀使的人,可有什麼矛盾”
沒有。
所以當然是都殺。
“尊者”
晉浮的屬下第三次尖叫,差點把他魔宮屋頂給掀了一層。
晉浮和蒼術雙雙睜眼,看到的是對方更蒼白的臉色,和對方更微弱的氣息。
蒼術奄奄開口“朋友,你又被扒了一層皮嗎”
晉浮氣若遊絲“是啊,好巧,你也是嗎”
蒼術“被那小子下手我能理解。畢竟我們想殺他,四方宗那老不死又喜歡對我們喊打喊殺,北被打不冤。”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為什麼我們在魔道自己人手裡,也會被扒去一層皮”
晉浮失魂落魄,依然難以接受現實“不錯,被選中當未來魔尊,成為那位大人眼中釘的是他;背叛聖刀轉身投入仙門的也是他。”
蒼術悲愴道“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去揭發那小子。可姓葉的小子完好無損,我們兩個卻被扒了兩層皮。”
他們怔怔對視許久,悲從心起,終於忍不住相擁悲泣起來,發出靈魂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