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我慷慨請你們吃飯,你卻認為我在玩?”葉千寧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沒有人要向小姐請客,仙人醉本來就是我東巶包了場。”
“你們包的場,但是沒付錢啊,錢財是我付的,現在我是主家了。”
“向小姐小小年紀,還是莫要摻和大人的事,包下客棧多少錢,我東巶一分不少付你。”若是礙於身份,秦淮恨不得讓人將葉千寧叉出去。
“嘖,有人請客都不要,東巶那麼有錢嗎。”葉千寧嘖嘖有聲。
“就不勞煩向小姐破費了。”秦淮冷道。
“唔……”
葉千寧皺眉,小手放在下巴上似是很糾結的想了半天,才轉頭問:“羅文,剛剛花費了多少錢。”
“在場每人一千兩,花費一萬一千兩,包下仙人醉三萬兩,總共四萬一千兩。”羅文道。
葉千寧點頭看向秦淮。
秦淮立馬道:“來人,給錢。”
身後仆人上前從懷中掏出厚厚一疊銀票,點出四張遞給羅文。
葉千寧看到一張一萬兩的銀票眼睛,臉上表情都亮了,將銀票拿在手中細細觀看。
“向小姐可要走了嗎。”秦淮道。
葉千寧將銀票塞到羅文手中,眼神略帶貪婪的瞟了眼仆人手中厚厚的一疊,清了清嗓子道:“四萬一千是我包下仙人醉的價格,你們想要從我手中包下可不止這價錢了。”
楚玥眼神一淩。
秦淮冷笑:“你說多少。”
“十萬?”葉千寧試探小眼神一撇緊忙又道:“二……二十萬。”
鬱親王:“……”
赫連宸眼睛越瞪越圓,驚的小嘴都合不攏了。
她可真敢要!
“二十萬?小娃娃好大的口氣。”秦淮都被氣笑了。
“這是生意頭腦。”
“嗬,生意?本官可沒聽說包個酒樓要二十萬的。”
“在東巶沒聽說過,今天在北黎讓見到了,這麼一算你還得感謝我讓你長見識了。”
“伶牙俐齒,也不怕咬了舌頭。”秦淮冷道。
“這就不勞東巶關心了,二十萬你給我,我就走,若是不給,我花錢請場了,今兒就不走了。”葉千寧說完,一屁股坐下。
秦淮麵部動容,咬牙切齒,
小娃娃擺明了是見錢眼開,想要坑他們一筆,
二十萬是不小的數目,平白無故給一個小娃娃,他們虧的厲害不說,還會讓西郾和南淵看笑話。
若是不給,小娃娃是斷然不會走了。
他們和西郾還如何談事情。
暗中瞥了眼西流淵,好不容易請到人,若什麼都不談,下一次能不能請到就難說了。
“今日仙人醉本就是我東巶包下的,向小姐此舉無非是多此一舉。”
“東巶沒聽說過空口無憑,先付為主嗎,口頭包場有用嗎?”葉千寧也不想耍無賴,奈何他們唰的是臉。
“強詞奪理。”
秦淮帶人前來,真就忘記先給錢了。
“我付了包下整個酒樓的錢,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你們若是看不慣請便,若想繼續,我都說了我做東,吃喝玩樂隨意,但要請我走,那不能夠。”葉千寧坐下來,費勁的翹起二郎腿。
秦淮沒想到竟被一個小娃娃拿捏了,白白二十萬誰舍得。
“鬱親王,西郾太子不如咱們換個包間如何。”楚玥掃過兩人,試探開口。
“本來也是一場普通飯局,不必如此麻煩,有向家小姐在,宸兒也不會太無聊。”鬱親王率先開口。
“我和王叔一會還得和她一起去將軍府呢。”赫連宸點頭,忽然又覺得他麵前的飯菜都沒了:“王叔,是不是吃完了?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吧。”
“這得看向小姐。”鬱親王道。
赫連宸轉頭:“走嗎?”
“我還沒玩夠。”葉千寧優哉遊哉。
“那再等等。”赫連宸欣喜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他恨不得現在就想看看姨娘做的琴。
楚玥抿唇,若不是怕和西郾單獨見麵會引起事端,她斷然不會邀請南淵,窮困潦倒的地方,不管是人,還是財都沒有可用之處。
她們東巶看中的西郾!
“小王也懶得動了。”西流淵冷聲道。
楚玥僵著笑:“好吧。”
“公主,五王爺到了。”門外侍衛敲門。
緊接著,東巶五王爺楚卿被人攙扶著進來。
葉千寧看去,楚卿四十來歲,麵部凹陷,雙眼黢黑,像極了那種長期吸毒過量被抽乾腦仁的樣子。
“咳咳……”楚卿帕子掩著嘴巴輕聲咳嗽。
楚玥和秦淮都站了起來迎上去。
“五哥。”楚玥代替護衛攙扶住他。
楚卿點頭,走上主位。
鬱親王很驚訝,宴會上看楚卿還挺硬朗,這才半個月怎麼虛成這樣子?
“太子殿下,鬱親王。”楚卿落座朝著兩人拱手。
“五王爺病的竟如此厲害,這頓飯也並不是非吃不可,保重身體才最重要。”鬱親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