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眼眸緊閉著,眼睫毛沾染著淚痕,好不可憐,白哲清純小臉此時卻病懨懨的,整個人宛如並娃娃般。
靠在薄燁懷裡,隔著單薄的襯衫布料,男人能清晰感覺到她的體溫。
燙的厲害。
他眸底緊張著,指腹輕輕抹去她眼睛淚水,低聲喚她。
“江阮,吃藥了。”
他嗓音從未有過的溫柔。
甚至說完後,薄燁自己也愣了下。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溫柔的人,但凡認識他的人,無一都說他心狠手辣,老奸巨猾。
但此時在她麵前,看她脆弱模樣,薄燁卻覺得於心不忍。
江阮沒有回音。
薄燁心裡嘀咕,繼續給她塗藥,這次他動作比剛才輕柔很多。
陳南大驚:“薄總,你怎麼了?”
陳南也無法理解。
並不是疼。
薄燁拳頭攥緊,眸底都是戾氣,忍著脾氣,他擰開藥膏,擠出來點在指尖,輕輕的幫她塗抹雙腿。
沒忘記她現在還是病人。
“傭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沒敢進去。”
等薄燁下來時,已經是距離剛才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說到這,陳南看了眼薄燁的臉色。
已經很晚了。
夢裡的江阮正睡的不安,突然被這苦澀衝昏頭腦,她秀眉緊皺著,扭頭就想躲避。
他手上都是藥膏。
這才去衛生間洗手了。
見她眉頭緊皺著,小臉都是嫌棄,分明是嫌藥苦。
他冷冷的盯著陳南:“說。”
聽她平穩呼吸聲,薄燁唇角又輕嗤一聲。
好在,她沒反抗的太厲害。
看著還剩半杯的草莓汁。
哦。
怪醫生,早點不說。
可還是沒忍住,低頭就在她唇邊親了口,湊在她耳邊:“天底下還沒有誰能讓我薄燁親自伺候,你是第一個,江阮。”
黝黑眼眸卻猝不及防的一滴淚水滑落。
薄燁又喂她喝了點。
薄燁把她放在床上,想到什麼,他撩起薄被,就看到她受傷的雙腿。
此時跟她吻著吻著,男人黝黑眸底就染上情欲了。
“傭人那邊我也問了,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說江小姐今天很著急的開車出去,應該就是去薄家。”
放下碗,他指尖勾起她下巴,指腹輕鬆捏開她櫻桃小嘴,低頭就直接吻住。
看著女孩纖細白哲的雙腿。
“薄總,這就是今天發生的所有的事了。”
不這樣,他是無論如何也喂不下去的,用勺子還會弄臟她的衣服。
晚上有守夜的傭人,薄燁要是有事,一個電話就會有人過來。
問完後,又黑著臉回來了。
嘗到甜頭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
可此時的江阮睡得正熟,哪裡還有半點知覺,更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
剛開始江阮還會發出聲音,漸漸的仿佛習慣了,她就安靜了。
可他自己也喝了三分之一。
陳南說完,抬眸看向薄燁。
可當看到男人向來冰冷的臉龐,此刻卻夾雜著仿佛痛苦窒息情緒般,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薄燁眉頭輕挑,知道她向來嬌氣。
被迫承受著他的投喂。
“等好了,你得加倍還我。”
完全不容許她拒絕。
“江小姐就以為我跟你出事了,就去薄家見夫人了,應該是想求薄夫人幫忙。”
令人發指的苦。
“我查了江小姐的通話記錄,她從下午到晚上一直在打電話。”
她的腿很細,又細又直。
陳南道:“薄家那邊的傭人說,薄夫人態度很不好讓江小姐滾,江小姐說你出事了,薄夫人說不管她說什麼,薄夫人都不會信的,然後江小姐……江小姐她就在門口跪下了,傭人說江小姐跪了很久,薄夫人都不見她。”
“回來後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傭人說她不停打電話,打了很多,也聽不清說的什麼,再後來就一個人躲在臥室哭,哭的特彆厲害。”
薄燁的草莓汁很快就被她喝完了。
這他媽什麼破藥膏。
薄燁現在嗓子眼裡都是苦。
他一個手掌能握住的圈度。
陳南歎氣道:“七十五通電話,估計江小姐所有認識的人,她全都打電話問了。”
都不用他一點一點喂,她就主動的自己汲取他嘴裡的草莓汁。
然後一點一點的渡給她。
他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