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來給薄燁送話前,薄燁剛剝好一顆葡萄,水晶葡萄晶瑩剔透,在他骨骼分明的指尖顯得格外誘人。
但江阮分明感覺到,他現在的心情並不好。
在剛才保鑣回來跟他說話之後。
也不知道保鏢說了什麼。
也或許是故意避著她。
保鏢說的南非話,她壓根就聽不懂,問薄燁,薄燁隻說沒什麼。
可作為他的枕邊人,江阮難道還不了解他嗎,他剛才一瞬間分明情緒波動的很厲害。
唇畔抵著葡萄,聽耳邊薄燁誘哄:“乖,張嘴。”
江阮抬眸,對上他漆黑眼眸,眼珠子一轉。
她聽話張嘴,可偏偏咬住葡萄的同時,她很不乖的順帶著也咬住他指尖了。
溫熱感直衝天靈蓋。
薄燁喉結一滾,黝黑眸色瞬間沉下去了,他舔唇,笑著逗她:“怎麼,跟我玩情.趣?”
他眸中含著笑,似是戲謔,望著她乾淨白哲小臉,此時她嬌軟紅唇正咬著.他。
可四目相對,江阮卻分明看到他笑不及眼底,她眨了眨眼,略顯含糊道:“才沒有,鬆開你可以,先告訴我保鏢剛才說什麼了。”
烏黑眼眸盯著他:“不許騙我。”
她這副模樣。
倒是把薄燁逗笑了,閒著的右手輕鬆捏住她下巴,微用力,她就聽話的張嘴了。
他的手指沾些口水,他也不介意,聲線沉穩嘶啞:“嘖。”
“能耐了,敢威脅我了,嗯?”
他笑著看她,指腹撚.弄著,眉眼都是細碎的笑。
江阮:“我才沒有。”
“我感覺你不高興了。”
薄燁:“沒有。”
“他們還不配讓我不高興。”
江阮看著他不說話。
那眼神就在說,你在說謊話。
被她盯著,薄燁有些無奈。
他現在是怎麼了。
薄家培養繼承人的第一條就是,喜怒不容於色,他現在是什麼情緒都躲不過她了。
但薄燁也沒覺得什麼。
就慣著吧。
頓了下,他開口,語氣意味不明:“對麵那個二公子看上你了。”
“想讓你做他的女人。”
聽這話,江阮瞪大眼,脾氣頓時就上來了:“我靠!他看上我了?”
“我還沒看上他呢。”
江阮張嘴就是一頓罵:“做他的春秋白日夢去吧,就他那樣長的醜不拉幾的,還是個死變態,還敢看上我了,他怎麼不看上他.媽呢。”
“神經病!”
薄燁從來沒聽過她罵人。
還是罵這麼狠的。
聽著她一連串罵人的話,他微愣了下,唇畔頓時勾起弧度,心情愉悅的不行。
他應道:“嗯。”
這時,對麵的黑人過來了。
把德川睿剛才的話複述了遍。
南非語,江阮聽不懂。
但聽完薄燁剛才的話,她現在恨不得罵死對麵那個什麼狗屁二公子。
見他的人還敢來,江阮帶著火氣問薄燁:“他說什麼,你翻譯跟我聽!”
她瞪著他,十足的威脅:“不許瞞著我。”
這麼凶。
薄燁眉梢挑了下,掌心攬著她細軟腰肢,抱著她,語氣不明的慢條斯理道。
“他說鑽戒他要定了,你他也要,說我不配跟他爭。”
他語氣平平淡淡的。
讓人聽不出來喜怒。
可隻有最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薄燁越是冷靜,就越說明他越是生氣。
江阮直接氣笑了:“誰給他的勇氣,媽的,什麼都想要,他怎麼不上天呢。”
“我也有話送給他,我說,你幫我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