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小姐。”
丫鬟匆忙跑到了周嘉韻身邊,“不好了,小姐,五位監察禦史跪在宮門口,要太後娘娘收回賜婚懿旨!”
周嘉韻皺眉道:“這與監察禦史有什麼關係?不過是一道賜婚聖旨罷了。”
宮中的周太後,正在秦太皇太後宮中受著訓斥。
秦太皇太後怒斥道:“哀家還沒死呢,你倒是都敢欺負起了語寧了?祁家也算是為你夫君女兒報了大仇,你呢,你就是這麼回報的語寧?
語寧都整整病了三日了!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是想讓你們周家與我們皇室丟儘臉麵嗎?你周家的女兒就是這麼下賤非去搶彆人的夫婿?”
周太後被太皇太後訓斥得難以抬起頭來道:“我從來沒有想讓語寧和離的,就是想要讓嘉韻做個無關緊要的側妃而已。”
太皇太後氣惱道:“你當初與端王恩愛的時候,哀家若是給你平白無故安插一個哀家的侄女側妃,你如何作想?都是女人,你侄女存著什麼心思,你不明白?”
周太後跪在了太皇太後跟前道:“母後,我也是為了趙捷而著想,祁家在北城終究是日後的心腹大患,這才想著將侄女嫁給陸澤以借此可以牽製住祁家……”
太皇太後聽聞此言氣惱不已,“你糊塗啊,你素來老實,借周嘉韻與陸澤的婚事,牽製祁家這是周家與你說的?”
周太後應道:“是!”
太皇太後道:“北城祁家的小王爺是哀家的親外孫,澤兒也是哀家的親外孫,他們兩個是嫡親表兄弟,靠你們周家女兒嫁給陸澤就想要破壞陸祁兩家,做什麼夢呢?
還有但凡要是祁宇安或是澤兒有些反心,你兒子如今還能登基嗎?
周家是趙捷的表親,祁家軍的少主也是捷兒的親表弟啊,都是表,姑表還要比姨表更親些,到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這是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
周太後陡然反應過來,趙姝這位公主好些人都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她倒是都忘記了,祁家日後的小王爺確確實實也是趙捷的親表弟。
“母後,可如今怎麼辦是好?如今外邊傳言紛飛,禦史還跪在宮外,我……”
太皇太後道:“怎麼辦是好?你還不快收回懿旨,可彆將此事都鬨到北城去讓祁家軍寒心,鬨到全天下百姓痛罵皇室忘恩負義。”
周太後道:“我這就去收回旨意。”
太皇太後道:“光是收回旨意還不夠,你親自去探望一番語寧,問問她想要什麼?”
周太後應道:“是。”
太皇太後道:“還有先帝先前隻將傳位詔書給了祁語寧,捷兒能撞大運登上這個九五之位,怕是都虧了語寧與陸澤。
你與其去相信那個靠你的娘家,倒不如可以好好相信澤兒與語寧,畢竟他們若要反,如今就可以反!
你也是年紀輕輕就經曆過喪女喪夫之痛的,如今兒子得了這般大富貴,真若是為了兒子好就彆去插手政事,你不是玩弄政權的這塊料。
捷兒小小年紀做了帝王,你就好好做一個慈母就足夠了。”
周太後連連應是,不顧已是黃昏,親自去了一趟祁王府探望祁語寧。
祁語寧見著周太後來,稱病讓著周太後等了兩刻鐘,等天黑才到了王府待客的廳堂之中,“有勞太後娘娘久等了。”
“語寧。”周太後看著祁語寧道,“見你氣色還行,哀家就放心了。”
“語寧哀家真的沒有存有讓你和離的心思,唉,你放心,哀家不會再往陸澤身邊塞什麼側妃了,你還是快些回公主府去吧,也快彆生氣了,你這病了哀家心裡滿是過意不去。”
祁語寧望著周太後道:“太後娘娘,今日我將此事鬨得這麼大,也是從小就沒有受過這般委屈,我不知道周家如何勸服您下得這道賜婚懿旨,但我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周家這麼欺負到我頭上來。”
周太後道:“語寧,哀家都已對你賠不是了……”
祁語寧道:“娘娘,臣女這委屈也不能白受了,病也不能白生了。
周姑娘不是想要做側室嗎?您給她定下一門做人側室的婚事,此事便就作罷!”
“這……”周太後道:“語寧,你也是姑娘家過來的,這嘉韻還是十六歲的姑娘,讓她給旁人做側室不是太過委屈了嗎?”
“給陸澤做側妃倒是不委屈了?”祁語寧冷諷一聲道:“這會兒倒是覺得側室委屈了。”
周太後震驚道:“語寧,嘉韻到底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讓她給陸澤為側妃一事,也都是家中做主的。”
祁語寧道:“我還坐月子的時候,她就對陸澤眉目傳情,可彆拿十六歲小姑娘說事!周姑娘當著坐月子的我的麵就對陸澤傳情,可有想過我還是一個剛生孩子不久後的女子呢?
如今一就是將周姑娘嫁給平民百姓人家為正妻,遠離盛京城,我隻當眼不見不煩,二便是周姑娘若要留在盛景城,隻能給人做小妾側室。
您何時下旨給周姑娘賜婚,我就何時病好回公主府,多拖一日,周家的名聲就壞一日,您瞧著辦吧!”
“語寧……”周太後看著祁語寧道,“嘉韻到底也是陛下的親表姐,你就算看在陛下麵上,也輕饒她這一回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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