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晟兒一向愛民如子,怎麼可能殘害百姓。”
“他不可能殘害百姓,你卻讓我當這個替死鬼,嫻妃,你好狠的心腸。”秦貴妃生怕禹帝被嫻妃這可憐樣說動。
狠狠再咬上一口。
嫻妃氣極,怒而暴起撲倒在秦貴妃身上,又是咬又是捶又是扯頭發,“去死,去死,毒婦,你這個毒婦。”二人就這樣在禦前失儀,在禦前扭打成麻花。
北恒淵到時,聽到的便是滿屋子的鬼哭狼嚎外加尖叫聲和怒吼聲。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全是病入膏肓的灰敗死氣。隨後虛弱開口:“父,父皇,孩,孩兒求見父皇。”
德公公急忙前來開門,當看到三皇子滿身是血的被人抬著,麵露同情之色。
“皇上,三皇子他?”門半開,屋內所有人朝著三皇子看去。
“淵兒,淵兒是母親害了你,是母親所信非人,害了我的淵兒啊!”
太子和皇後自是知道三皇子為何而來,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皇上對當年三皇子誤喝毒茶一事感到非常歉疚。若是三皇子以此苦求皇上,也許秦貴妃的小命真能保住。
紀侯爺垂著頭,斂下眸中的恨意。三皇子吐血是真的,中毒也是真的,任誰都無法懷疑這樣一個瀕死之人。
秦江兩家被砍頭,他根本不會同情。亦也不會同情江家,若兩年前二皇子不算計太子,樹兒的腿也不會廢,他更不會一蹶不振兩年之久。
秦貴妃朝著北恒淵爬去,披頭散發,好不狼狽。嫻妃方才發了狠地捶打秦貴妃,頭發被扯掉一大把,頭皮也掉了一塊,流出血來。
一眼看過去,簡直慘不忍睹。
紀侯爺心下雲雲:隻可惜如此美景,他的乖囡囡看不到。回頭定得學著說書先生那般,繪聲繪色地講給囡囡聽。
果然,禹帝見到如今模樣的三皇子心生憐憫。急步走下台來:“淵兒,你這是?”
北恒淵麵色蒼白得如同一個被水泡了三天三夜的死人。眼底青紫一片。
聽他虛弱至極地道:“父皇,兒臣聽聞母妃被禁軍帶走,心焦不已。兒臣已被毒纏了六年之久,已是彌留,兒臣懇求父皇看在兒臣時日無多的份上,讓母妃送兒臣最後一程。事後,父皇要殺要剮,兒臣再不阻攔。”
聽聞此番話,禹帝果然動容,老淚縱橫地握著北恒淵蒼白的手道:“父皇.應你。”
當年若不是淵兒無意間替他喝了那杯毒茶,現在受折磨的便是他,每每想到此,他的心便如刀絞一般痛疼難忍。是他欠淵兒的。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難過。他隻想儘可能的去滿足他。
禹帝答應暫時不殺秦貴妃,冷靜下來後,又細細想了想,二兒子雖然有時做事不顧及後果,但也是個心係百姓之人。這件事一定是兩個毒婦所為。
如此想著,禹帝再次開口:“秦家教女無方,致其犯下滔天大錯,其罪當誅,秦家所有男兒推出午門斬首,江家亦是。其餘人抄家流放極寒之地。至於二皇子,暫時關押宗人府,聽候發落。”
嫻妃哀嚎一聲,暈了過去。
男兒全被斬,女子又流放西北極寒之地,天高路遠,這與殺了又有何區彆。
聽到二皇子被禁足宗人府,陸丞相暗鬆一口氣。這段時間,二皇子屢找借口來陸府,試圖與女兒偶遇,他自是知道二皇子目的不純。還好,女兒很乖,聽話地待在房中。
抄家旨意下來時,京中貴圈唏噓不已。昨日還風光無限的秦江兩家,轉眼就被抄家,誰見了不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也不知犯了何罪?
坊間傳言,紀家此次回老家祭祖立了大功,紀夫人僅憑一張藥方控製住了此次疫病蔓延。太子和沐太醫更是舍己救人,夜不解帶的給百姓煎藥,診病。
紀夫人成為當之無愧的神醫,太子贏得一片叫好聲。
因為事態影響極為不好,禹帝並未將此事公布於眾,是以,人們知道的也隻會是瘟疫。(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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