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路的君拂在慶天街與眾人分道揚鑣。紀臨風不住地對君拂喊話:“小子,得空就出來吃酒啊,我請。”
君拂笑著點頭。
紀臨風嘿嘿直笑,他一定要與這位表舅哥打好關係。
一想到除夕那晚遇到的美麗姑娘,他就心猿意馬。也不知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那位姑娘來紀府拜訪沒有。
盛京東城端木府。
“小姐,小姐,府中來客人了。”
後花園,端木意身著長裙坐在滿是鮮花的藤條秋千上,身子半斜,右手拿著一本詩詞在看著。
丫鬟知秋莽莽撞撞的跑進後院。
端木意頭也不抬的道:“還能有誰,定是君表哥來了。”年前他就有捎書信過來,說是為進京趕考做準備。
她與這位表哥見麵不過兩次,皆在不知事時,印象並不深。
知秋卻笑嘻嘻地道:“小姐,你彆覺得沒興趣,君公子這一路可是跟著紀家回來,此時正與老爺講著一路的趣事呢。他呀,還立了功,跟著去嵇州救了許多的百姓。老爺都聽得合不攏嘴了。”
“君表哥與紀家同路回來?”端木意怔了怔。
說起紀家,端木意便不得不想起八歲那年,踏春放紙鳶的事。她的紙鳶無故被大風吹至樹梢。是紀家二公子路過幫她取下。當時的她十分驚歎,小小少年就有著讓人刮目相看的輕功。
在她愣神之際,一臉嫌棄地將紙鳶丟至她的腳邊,並說了句:“女孩子就是麻煩。”
她定是嫌棄她不像他那般習一身輕功,可以摘得掛上樹梢的紙鳶。後來,她偷偷學了輕功。
本以為再不相見的兩個人,卻在除夕當晚又相遇了。
當時心中滿是欣喜,本想上前感謝他當年取下紙鳶的恩情。當時他丟下紙鳶轉身就走,是那樣的絕決,以至於她沒來得及說謝謝。
卻不想他專注地看另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她識得,是尚書府千金。看到二人相視一笑的情景,登時,她覺得這聲謝謝也沒有必要了。
隻是不知為何,未能與他當麵道謝一事像夢魘一般附著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成了她的執念。
也許當麵道了謝,這份執念才會從她腦中消失。
端木意苦笑一聲:“是嗎?爹爹這些日子因為皇後生辰宴一事焦得頭痛不已,說些趣事解解悶也不錯。”
知秋卻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跺跺腳。“那可是紀家,難道你一點都不感興趣?”
若真不感興趣的話也不會日日拿著數年前的紙鳶端看。分明是在想那飛掠樹梢為她取下紙鳶的少年郞。
奈何,世間向來待女子苛刻,不若,她定會慫恿小姐去吧,去找你的少年郎去吧。也不至於日日待在深宅中拿著紙鳶發呆。
端木意笑笑,笑容委婉而得儀:“在意又如何,感興趣又如何,那可是候門高院,豈是我這等侍郎府能配的?”
再說,當年的小小少年郎已經與其他姑娘看對了眼。她心中欠缺的隻是一聲謝謝而已。
知秋卻是調皮一笑:“嘻嘻,隻要小姐在意就好,奴婢這就去聽來,再回來說與小姐聽,平日解解悶也好。”知秋心中打著歪主意。
半個時辰後,知秋風風火火的回來了:“小姐小姐,奴婢聽到了一個好消息,表少爺與紀二公子成為了好友,還約了一起吃酒呢。”
端木意拿書的手一頓,心中漣漪漸起。
耳邊聽知秋不知理數的話再次傳來:“小姐,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的幸福就在表少爺身上了。”
端木意臉色一黑,斥了知秋一句:“死丫頭,這話讓娘聽了去有你好果子吃。”
知秋癟著小嘴,弱弱道:“小姐,知秋自是知曉對於紀二公子有些高攀了,沒準兒紀二公子對你也是有意的呢?不然,當年為何繞路來為你取紙鳶?”
“此事若不爭取,老夫人就要予你相看吳家兒郎了。據說那吳家兒郎成日不務正業,你甘心嗎?”
聽罷,端木意美目內閃過一抹慌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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