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太醫將紀夫人等人送到門口,臨了,記起暗衍,便問紀夫人:“衍兒那孩子找到了嗎?”他心中早已將二人當成孿生兄弟,即是他的外孫,又怎麼可能不關心?
紀夫人暫時還不想讓自家父親知道暗衍的事,便說:“爹,那孩子是管不住的,你就當沒有這個人好了。”
沐太醫也知曉暗衍野慣了,怎麼可能受得了世家的約束。隻好點頭作罷。
沐成和抱著孩子的高氏隻遠遠地站著。
紀嫿不經意地看了沐成一眼,像是對上一雙毒蛇的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沐成這人不會想為自家娘報仇吧?徐姨娘本是不會跟著去的,是娘一再勸說才跟著。結果死了,這小子不會將徐姨娘的死怪到娘頭上吧?】
馬車裡,紀侯爺和紀夫人都聽到了紀嫿的心聲。心道:“應該不會,他沒有這般大的膽子。就算他敢,平日裡防著點就是了。”
紀夫人等人走後,沐成親自為沐太醫倒了杯茶。破天荒地道:“爹,臨風與端木家成婚當日,兒子親自去一趟吧。以前是兒子不懂事,聽信了母親的話。孩兒認為既是一家人,就要多走動。”
沐太醫自是欣慰的,直誇:“成兒總算是懂事了。到時,我們都去給那小子慶賀慶賀。”
“都聽爹的。”說罷,沐成將手中的茶遞給沐太醫,後者想也沒想的喝下。
與紀侯爺喝下的那種無色無味的劇毒比起來,沐太醫喝下的這個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回到紀府,紀侯爺被殷政匆匆叫走。
書房內,殷政將查到的如實相告。“侯爺,張士軍近日與人換了班,一直在城門巡視,像是在等什麼人?”
紀侯爺一臉凝重。“哦?等人麼?那你派人跟蹤一二,看看他到底在等何人?另外,調查張士軍把柄一事如何了?”
“還在調查,這小子很精明,看起來勤勤懇懇的。與周圍人的關係也不錯。找不到弱點下手。”
紀侯爺想了想,說:“找不到弱點,就給他製造弱點。”
聞言,殷政眼眸一亮:“屬下知道如何做了,侯爺放心。”
“等等,暫時先不要下手,看看他所等何人?”
“是。”
從書房出來,紀侯爺去了青竹院。到時,紀玉樹正在院子裡的石桌上作畫。
“爹。”聽到腳步聲,紀玉樹抬頭。
“樹兒,找冊子的事如何了?”紀侯爺走過來,一甩衣擺落坐於紀玉樹對麵。
紀玉樹放下筆,凝聲道:“沒有一點進展,二弟一直借著巡視的名義在四處尋找。同時還發現暗閣的人也在找冊子。”
“不過爹,二弟近日發現副統領張士軍有點不對勁。他已連續半個月未休沐,不知此人有什麼陰謀。”
他們已經從紀夫人口中得知張士軍乃是三皇子的人,所以對此人多有關注。
紀侯爺很欣慰紀臨風那小子變得細心了,便道:“此人在等一個人,至於所等何人,我暫時也不清楚。提醒風兒切莫打草驚蛇。”
聽自家爹如此說,便知他已經派人下去跟著了。這樣也好,他和二弟便隻管找冊子一事。
“還有一事,爹,孩兒發現城西那邊聚集大量乞討者。孩兒已經命人每隔一日施粥救濟。用的是至善堂的名義。”至善堂的掌櫃便是管青。
“此事可行,若是可以的話,給他們找個安定的住所,特彆是那些年邁不能自理的老人。”
“好,孩兒這就命人去辦。”紀玉樹想,不能在朝為官,經商行善也是不錯的選擇。待將來紀家真無法改變命運,便提前辭官回鄉經商吧。
紀侯爺再坐了小會兒,便起身離開了。快到梧桐院時,一陣暈眩感突然襲來,但去得也很快。
他也就沒當一回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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