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小哥一邊扛著鏡頭,一邊進行采訪,全程沒有再搭理李真。
四十分鐘後,突襲總算順利完成,但是被劉姨請出去的李真卻在門口等著攝像小哥。
攝像小哥一看見李真就有點慌,節目還在繼續直播呢,要把江念和江南風全程送到機場。
他將攝像頭給了一旁看熱鬨的劉姨,拉著李真就去了牆根那邊。
劉姨:“?”
她哪裡會拍攝啊,搞得攝像頭晃晃悠悠。
摸索了好一會兒,還是江念扶著額頭幫助劉姨,節目才繼續進行拍攝。
劉姨看著小鏡頭裡小姐漂亮可愛的臉蛋,笑成了一朵花,“哎喲,小姐漂亮的喲,夫人夫人你快看看!”
施女士好奇地湊上前,然後就……
“反的。”
劉姨:“反的也漂亮喲!”
施女士:“那倒是。”
如果江念此時能發一個表情,那就是……笑哭了。
江越行‘嗤’了一聲,剛要抬腳走,卻被施女士叫住,“老……江南風你等著!”
江越行不喜歡施女士這麼叫他,雖然是當著鏡頭,也很不爽。
但他很乖地停下腳步。
施女士拉住他的手,江越行愣住了,呆呆地被拉到屋子裡。
施曼文交待著,“在外麵要好好照顧妹妹知道嗎?聽說東北那邊下雪了,叮囑那丫頭多穿點。你也是,瞅瞅你穿的這是什麼?不冷啊?”
江越行本來以為施女士隻是關心小崽子而已,結果施女士匆匆離開,又匆匆跑回來,將某奢侈品牌袋子裡的羽絨服拿出來,一邊說話,一邊往江越行身上套,“媽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顏色,就隨便買了,年紀輕輕不要總穿黑的,老氣。
你看,這穿上多精神,不愧是我生的兒子。”
一件雪白的羽絨服套在江越行身上。
他感受著遲來的母愛,也不知道是羽絨服太熱了,還是心裡熱乎,整張臉都漲紅了,包括眼眶。
江越行抿著唇,沒有說話。
施曼文幫江越行扣好扣子,見他這副樣子,才訥訥地道:“兒子,彆和媽一樣的,你說你小時候多嚇人,在我懷裡就開始作人,長大一點身上天天見血,你那房間裡全都是什麼貓啊狗啊的屍體……”
“你……怎麼知道是屍體?你不是罵我虐待動物?殘害生靈?”
施曼文越說越理直氣壯,“你還好意思說啊!那你自己都不解釋,誰知道是活物還是屍體?
再說了,屍體更不行!那玩意細菌多大?你要想做實驗,好好讀書,讓你爸給你建個實驗室都行,你可倒好,那嘴巴鋸都鋸不開,有啥事都憋在心裡,不難受嗎?
知道的你是好心,不知道的多害怕?
你還把人販子弄到家裡來,去外麵買個房子不行嗎?”
江越行:“……”
啊?
什麼意思?
施女士咋知道人販子的?還有……這是慫恿他搞個房子往死裡虐?
直到江越行一臉癡呆像地被送出來,他都沒回過神。
李真已經氣衝衝地離開了,臨走前狠狠瞪了江念一眼。
新上任的小主持正在不好意思地給江念道歉,見到江越行出來,也沒認出他不是江南風,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江老師,車已經到了,咱們出發吧?不好意思耽擱你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