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董靈鷲哪裡敢說不想他呀,小鄭大人不得把慈寧宮給哭塌了,連忙道“想你,我可是想得食不下咽、夜不成寐。”
鄭玉衡道“也不要那麼想,不吃飯不睡覺,對身體不好。”
他矜持又心滿意足地抱住董靈鷲,貼過去啄啄她的唇角,輕如點水,然後毫不忌諱地在她脖頸上吸出一道桃粉色的痕跡,而後又低聲嘀咕道“好明顯,太淫亂了。”
董靈鷲問“那你還鬨”
鄭玉衡微微臉紅“我不鬨騰一下,彆人怎麼知道檀娘這麼喜歡我呢就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要不你也親回來。”
說罷,握著董靈鷲的手放在衣領上,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董太後沉吟片刻,很正經地收回手,道“恐怕先氣死的是誠兒他這半年的政務做得不錯,也有你的功勞。”
鄭玉衡被誇得滿足點頭,然後說“誠兒說過了年把我調回戶部。徐尚書年末上了兩道乞骸骨歸鄉的折子,他還沒批,說將溫皓蘭溫侍郎提為戶部尚書,我為侍郎,還做他的下屬。”
“溫皓蘭因為倉部司錯賬案,對你總是很照顧。給他加參知政事銜進政務堂,這樣也好。你麼這雖不是什麼小官,不過你這幾年來經曆得事情不少,功勞也不少,隻要中書令沒有意見,這事情便可以順勢推成。”董靈鷲說完,忽而又道,“誰準你這麼叫他的”
鄭玉衡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我隨檀娘叫”,然後又乖順地道“我錯了,我該叫陛下的。”
董靈鷲道“他比你大,你叫他誠兒不夠尊敬。”
鄭玉衡琢磨了一陣,試探“那我叫他哥”
董靈鷲的目光捉摸不定地落在他臉龐上,來回轉了轉,道“下回就算他要打死你,我也不攔著了。”
鄭玉衡心中默默地想,本來我就算私下裡這麼叫他,小皇帝也不知道。可上次急得一時失了言,他半夜想起來,三更天把我從宮中拖走,非要跟我賞月,寒冬臘月、嗆風冷氣的,硬要對月吟詩,說著說著就掐了一頓架,第二日上朝時,我困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皇帝陛下精神抖擻,一臉的大仇得報。
小氣。
孟誠性格衝動了些,但人不壞,就是有點兒小氣。
鄭玉衡不接這話,跟董靈鷲膩膩歪歪地討吻。兩人聊起在宮中過年的事情來。其中,臨安王府的孟慎和王妃都要進京拜見,過了十五之後,才會和老王妃一起回封地。而忙於事業的孟摘月也會放下手邊的一切,進宮陪伴太後娘娘。
加上今年又添了小皇子,今年估計是熱鬨非凡了。
說到這裡,董靈鷲想起他寫詩作文的才華不凡,忽然道“等太子到了開蒙之時,你也去重華宮給太子講學吧。”
鄭玉衡下意識地道“我還年輕,學識淺薄”
“不礙事,”董靈鷲道,“皇帝自然會為他挑選太子太傅,但重華宮的先生卻不止太子太傅一個,若你回戶部做侍郎,如此年輕有為,去教教小孩子,無可厚非。還有就是”
鄭玉衡屏息聆聽。
“小太子還是跟你親點兒好,不然”她意味深長地說。
鄭玉衡手還沒好,以此為由,拖著在慈寧宮歇了兩天,每日給小皇帝寫因病請假的折子,在案頭冥思苦想,寫得情真意切,聲淚俱下。
孟誠一開始還能忍,懶得跟他發生什麼衝突,直到給董靈鷲請安時,撞見鄭玉衡堪稱“嬌滴滴”地換藥,跟太後說手疼,讓她給吹吹小皇帝冷靜忍耐的大腦轟得一下炸了,氣勢洶洶地把這小狐狸精撈起來,黑著臉道“鄭愛卿,年輕體壯,也該回去上朝了。”
鄭玉衡麵露掙紮,朝董靈鷲用眼神可憐求助。然而他親愛的檀娘視若無睹,麵容含笑,臉上仿佛寫著“兒女情短,國事為重”。
唉,他的好妻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顧全大局了。
鄭玉衡依依不舍地被小皇帝從慈寧宮拖出去,回來乾活兒的第一天,就碰見公主入宮,將王明嚴先生及他的一眾弟子所編撰的大殷律疏議修改版本呈到禦案之前。
薄薄的一本疏議,用來旁征博引的相關案宗典籍、前朝所施行的律令,還有目前各地方州縣的情況,甚至一部分措施在京中實踐後的裁決文書,一本本一卷卷地壘在一起,將孟誠的書案都給埋了。
孟摘月看上去似乎有兩天沒好好睡覺了,但眼睛發亮,大馬金刀地坐在皇兄對麵,看向孟誠跟鄭玉衡。
她話都沒說,但活兒往這一擺,讓人想忽視也難。
鄭玉衡深吸一口氣,埋頭跟小皇帝湊在一起看疏議,腦子還一時沒從慈寧宮的溫柔鄉裡轉回來,反應有點慢半拍,看上去呆呆的。
因為事情重大,孟摘月很是緊張,她仔細地盯著兩人,發覺鄭玉衡有點心不在焉,便湊過去戳了戳他的肩膀,低聲道“脖子”
“什麼”
“印記。”
鄭玉衡的臉唰地一下通紅,慌忙伸手拉扯掩蓋,拉到一半才頓住,猛地想起不對啊,檀娘顧忌著他要上朝,可沒往他脖子上咬。
他轉過頭,見孟摘月幽幽地歎了口氣,然後撲哧一聲笑了,道“還是這麼耿直啊,鄭大人。”
“什麼耿直,”一旁抵著下巴看字跡的小皇帝十分自然地插話道,“不要臉的男狐狸精罷了。”
孟摘月略微誇張的驚呼一聲,點頭道“哎呀,我跟皇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作者有話說
想象中
小鄭我是小爹
實際上
小鄭都欺負我,嗚嗚。檀娘qaq,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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