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知道蘇南星今晚出去談生意。
一直都沒有睡,而是在等她回來。
可她一直等到夜深,也沒有看到那兩人的身影,焦急地跑去找林風。
林風雖覺得有閣主跟著,應該不會出多大問題。
但還是決定帶人去看看。
正要出門,就見院門外跌跌撞撞進來兩人。
準確來說,是被顧淮書壓得直不起腰的蘇南星。
林風趕緊跑出去,接過顧淮書,將對方手臂掛在自己肩上。
蘇南星才終於放鬆。
一個腿軟,差點坐下去,還是用長刀抵著地麵,強迫自己站著,儘量裝的和沒事人一樣。
她看著大堂內蘇母擔憂的眼神,以及疾步跑過來的身影,硬是擠出一個笑容,“母親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她有些慶幸,還好她和顧淮書穿的都是黑色衣服。
而她給顧淮書纏上去的布條,早就被染成暗紅色,在夜色中,與黑衣融合在一起。
蘇母自從全家被流放後,傷心過度視力差太多,根本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隻是指著顧淮書問:“南星,他怎麼睡著了?”
“談生意談得太歡,他替我喝了幾杯酒便醉了。”
“那你怎麼沒讓人給你送回來?”
“有呢,車夫在巷頭就走了。”
“那就好,我還以為……我去給淮書煮些醒酒湯吧。”
蘇母聽她這麼說,也放下心來。
蘇南星忙拒絕,“不用母親,我在外麵帶他喝了,給他洗漱一下就直接睡了。”
“好吧。”
可林風卻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他離閣主最近,早就嗅到閣主身上藏也藏不住的血腥氣。
他向店小二使個眼色,把蘇母給支回去睡覺。
直到蘇母消失在樓梯拐角。
蘇南星臉上笑意褪去,看著林風,語氣冷冷道:“明將軍提前進城了,在城西內街帶人包圍我們,他以為我們是才芳閣的人,想要逼問明家財產的下落。”
林風一驚,“那你和……你夫君?”
“我沒事,就是淮書他身上受了很重的傷,你將他帶上我房間吧。”
“好,我叫人給你送藥。”
“不用,我有藥。”
三人上了樓梯。
林風才道:“姑娘,明將軍恐怕還會來第二次,他那種屬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較真性子,安全起見你還是搬到宅子住會比較好。”
“那你們自己要怎麼解決?”
蘇南星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這事也算因她而起。
“沒事,你有所不知,閣生們是從來不會走正路的。”
“什麼意思?”
“他們行蹤不定,就算是我,也不一定全權知曉。”
林風在心底裡暗自咬牙,那群小兔崽子,把交文書玩成躲貓貓了,每個人都是偷偷交!
還好有閣主的蠱蟲鎮著。
玩歸玩,鬨歸鬨,事情工作還是會認真辦,誰也不敢胡來。
幾句話間,已經走到房門。
蘇南星還想問楚國到底有多少股勢力時,隻能等回頭再說了。
眼下顧淮書的傷勢要緊。
林風將顧淮書放在床上,讓其趴著,而他正要留下來觀察情況。
蘇南星卻發話讓他出去了。
林風雖然很擔心閣主的傷,可他也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留著,隻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