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趙鬱的特殊逼供手段,那侍衛直接招出朱珩青。
趙鬱神情微微扭曲,真是好一個朱珩青,虧他一直覺得,對方是個好人。
還屢次認為蘇薑黎才是壞人。
還好他查清此事,才沒有鬨了個大烏龍。
他帶著浩浩蕩蕩一群人,去知府找了魏海東,把睡夢中的魏海東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魏海東看著滿堂人,有些無語。
什麼事不能明天說,一定要今晚叫他立馬解決。
趙鬱指著地上渾身血肉模糊的侍衛道:“魏大人,我們一直遵守蘇小姐當初定下的規矩,而朱珩青居然違背規則,背地裡派人賣高價!枉費我們弟兄幾個那麼信任他!”
他越說越氣,將陳漢康身上的煤袋子搶過來抖漏在地上,“就這幾塊破煤,朱珩青居然一塊賣一兩!”
魏海東穩住自己心神,聲音沉靜問:“你可有確鑿證據?就抓了一個侍衛?萬一朱珩青抵死不認呢?”
被對方這麼一問,趙鬱才猛然一驚,是啊,就一個侍衛,又沒有確鑿證據,怎麼能直接指證朱珩青?
除非有其他更直接的證據。
這些商戶,根本不知道朱珩青背後,有都城朱家這個身份。
但有趙鬱這個急性子,在當出頭鳥,也沒人想說話。
直到魏海東這麼一說。
那些人才開始說話。
“趙兄,魏大人說得有理,要不我們就先不急,等徹底查清再說?”
“是啊,萬一我們汙蔑了珩青兄,那也不妥。”
“不過珩青兄很奇怪,最近都沒有看到他。”
“要不我們先去問問珩青兄,在忙什麼再說吧?”
趙鬱看向他們,暗罵一群孬種!
如果此次能拿下朱珩青。
他就要向蘇薑黎提議,要把屬於朱珩青的煤塊份額給他,這樣他就能賺更多錢。
機會永遠是留給主動的人。
趙鬱深知這個道理。
苦於目前他沒有特彆強力的證據。
隻能咬咬牙道:“那行吧,麻煩魏大人將此人關押起來,這可是十分重要的人證。”
魏海東點頭,“諸位放心,此事我也會著手調查,各位便先回去吧。”
這事他得與蘇南星談論一番,征求一下對方的意向。
——
另一邊,朱珩青一直等不到小侍回來,就知道肯定出了什麼事。
可他連夜派人去查,又查不到任何消息。
他猜測,最有可能動手,便是今晚對接貨物的城南地痞。
對方或許要拿手下人的性命,來威脅自己。
但那大胖子正在家裡呼呼大睡。
朱珩青覺得,不像這人。
排除掉這人,便隻剩他的同行與蘇薑黎。
可他的同行,聽說被趙鬱叫去憶紅樓吃酒了。
趙鬱也有派人來找自己。
隻可惜自己忙著算賬,根本沒去。
便找了借口說自己不在家。
朱珩青越想越煩。
他狠狠捶了下桌麵,發出震天響。
覺得還不夠解氣,又將桌麵上的賬本全都掃到地上,又是蘇薑黎!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麼久都沒有查到對方一丁點消息。
派出去查她的人,全都人間蒸發。
但既然有人懷疑自己,朱珩青也隻好停了背地裡的生意。
他想了想去,實在不行,他派人跟蹤魏海東好了,對方總要去找蘇薑黎的吧!
——
第二日。
魏海東坐著他的輪椅,去找蘇南星。
他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
但他隻偶爾起來走動,還是經常坐在輪椅上。
他在半路,遇到林風。
兩人便結伴一同去找蘇南星。
但去的,不是蘇南星住的那個,而是另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宅子。
魏海東猶疑,怎麼來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