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能延後了。
回到住宅,坐在暖著煤炭的廳裡,蘇南星才覺得沒有那麼冷。
魏海東此時也緩過勁來。
一直在喝水壓驚。
蘇南星見他心神穩定得差不多,才問道:“朱珩青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魏海東放下茶杯,點點頭,“昨天晚上,趙鬱帶著一群商戶來找我,向我告發朱珩青私底下高價倒賣煤塊。”
“趙鬱?”
蘇南星對這號人物沒什麼印象。
隻記住了個名字。
連長相都不是很清晰。
煤塊存儲在城西貨倉裡,隻有到商戶進貨的那一天,蘇南星才會去看一眼,保證不會發生其他事情。
然後她就回去。
很少管商戶之後的事情。
但也確實不用她操心。
她就是個放貨的。
市場的事,有魏海東給她盯著。
魏海東解釋:“是啊,趙鬱家在本地,家中有老母,妻妾三名,子女十名,家族中有三兄弟,族上是靠種農賣菜發家,到趙鬱這一代才開始經商。”
“他壓力很大,一整家都靠他一人養著,他那些兄弟,沒有一個可以幫他的忙,甚至對他家虎視眈眈,就盼著趙鬱哪天死了,好繼承他的妻妾財產。”
蘇南星:……
她不由心想,魏海東是真稱職啊。
她就隨口說個人名,對方就把族譜還有家庭近況,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趙鬱他們抓住什麼證據了?”
魏海東回憶,“聽說是趙鬱和陳漢康去閉市,遇到一個小孩哭訴說家中老母要凍死了,陳漢康好心給了煤塊,才意外得知這驚天秘密。”
林風聽聞,在一旁努力憋笑。
所謂巧合,其實全都是他精心營造出來的。
否則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而一個那麼窮的家庭,又怎麼拿得出一兩銀子?
那小乞丐,是林風專門出去尋的。
他給了對方銀兩,教對方在什麼時辰,做什麼事,說什麼話。
親手將趙鬱和陳漢康引到了城南。
蘇南星又問:“那後來呢?”
魏海東繼續講:“後來趙鬱叫了所有人,動用所有力量,查到朱珩青最近一次交易,定在城南街口,他便派人過去,將朱珩青的貼身侍衛給抓了。”
“他們想要以這個證據,定下朱珩青的罪,可我覺得,此罪證太輕,朱珩青完全有能力脫身,而且這事情不能耽誤太久,我怕有商戶向朱珩青告密。”
蘇南星讚同,“確實,朱珩青這人表麵文質儒雅,所使手段皆上不得台麵,極有可能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侍衛身上。”
魏海東臉上閃過苦惱之色,“但我們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
蘇南星撩起零星碎發,彆在耳後,“魏大人怎知,我就沒有呢?”
她可是讓林風派人,24小時盯著朱珩青的任何動向。
魏海東一愣。
蘇南星怎麼什麼法子都有?
“嗯?那蘇小姐打算怎麼做?”
蘇南星輕笑,“自然是什麼都不用做,坐山觀虎鬥。”
朱珩青那種陰險小人,自然是要用跟他一模一樣的人,去對付。
才能讓對方感到更加惡心。
那些地痞橫行霸道慣了,朱珩青一個商人要和他們合作。
他們本就低瞧一眼朱珩青。
朱珩青為了達成合作,還自退一步。
那些地痞得了便宜,隻會更加瞧不起朱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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