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下跪著兩人,一人正是朱珩青。
而另一人,蘇南星並不認識。
是位三十歲左右的婦人。
衙門外的議論聲很吵。
魏海東一拍驚堂木,“原告秋氏,你可確認眼前之人,就是你要狀告之人?”
秋氏身著藍白布襖,一看便是平民出身,她皮膚不算白,但這麼大年紀,麵容卻生得極好。
這會眼眶紅潤,溫婉的聲音帶著淒涼,“大人,你可要為民女做主,這朱老板就是個奸商,趁火打劫,這種天氣下,煤塊固然稀貴,
可他也不至於要一塊煤賣一兩銀錢,害我夫兒雙雙凍死,此等血海仇深之人,我怎會認錯!?”
她一開口,瞬間博得不少人同情。
大堂外的百姓,紛紛為她講話。
“這是誰家的小娘子,竟這麼可憐!”
“父兒雙死,她以後在夫家的日子,可難過下去了!”
“指不定日日要被婆婆指著鼻梁骨,罵是喪門星呢。”
“煤市的煤價最高也不超過兩百文,這是人儘皆知的規矩,這朱老板居然行職務之便,私底下倒賣煤塊?”
“那這種人確實該死!”
“敢賺老百姓的救命錢,這個人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
麵對大堂外一句句刺耳難聽的話語,朱珩青臉上卻沒有很大的神情變化。
他明明一切行動謹小慎微。
絕對沒有在那些地痞麵前透露自己的身份,卻還是讓地痞知道了去。
但朱珩青也不害怕。
反正地痞們也沒有證據,他們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留下任何字據。
也不留任何消息。
全靠朱珩青他派人主動聯係那些地痞。
而地痞交錢的時候,是連成本價和分成,一次性交給他的。
他也不怕有地痞不肯先給。
反正這個人不要,還有下一個肯乾。
朱珩青更是在陳漢康那裡,確定同行懷疑自己後。
便讓人悄悄處理掉,所有知道這件事的手下。
現在隻要他自己抵死不承認。
隻要他不露怯。
就不會有人懷疑,更不能將罪定到他頭上。
所以在魏海東問他要可否要辯解時,朱珩青隻說一句,“你們有什麼證據嗎?煤市可不止我一家。”
他這話,意有所指。
百姓們又轉了話風。
“賺錢的地方就這麼多,該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想要獨自攬權?”
“不一定吧,還是要看大家能不能拿出證據。”
人群中,趙鬱終於找到蘇南星,並擠到她身側問道:“蘇小姐,原來你在這裡。”
“嗯?你找我?”
“我是有些話,想和蘇小姐說。”
“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蘇南星是見識過,這些百姓的耳朵有多靈敏。
趙鬱壓低聲音,“我提一個條件,隻要蘇小姐能答應,我就能出示絕對有力的證據。”
“什麼條件?”
蘇南星挑眉,這人看起來是有備而來啊!
不過她還是得問清楚。
就算趙鬱不說,蘇南星也有能提供的證人。
“我助蘇小姐,將朱珩青送進大牢,條件是由我向你舉薦一個人,成為新的煤商。”
蘇南星沒直接答應,“如果你沒做好呢?”
趙鬱沒想到她會反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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