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珩青鐵青著臉,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道:“裴兄,你上次說的事情,可還做真?”
裴文嶽一愣,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同意了。
“自然是永遠都算數。”
朱珩青站在廊外,任風雪打在他身上,也不多走幾步躲進廊下。
“我不需要什麼城主之名,我隻要裴兄幫我一個忙。”
裴文嶽哪知對方到底發什麼瘋。
一會他再向府中人打聽就好了,現在他得先穩住對方。
“那朱弟要我幫什麼,儘管說。”
朱珩青並沒有立馬說話,而是站在原地未動。
但裴文嶽可沒有對方穿得那麼厚實,一會便覺得冷了。
可為了博取對方信任,便一直強撐著站在雪中,凍得瑟瑟發抖。
就在他暗罵朱珩青腦子有問題時。
終於聽到對方說:“裴兄,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去哪?”
裴文嶽好奇跟著,被對方帶至一處僻靜院落裡,進入屋子後,又再次走進地下暗道,走了很長一段路後,他才看到一間狹小的暗室,這裡奇臭無比。
他捂著口鼻,差點沒背過氣去。
沒想到表麵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朱珩青,背地裡居然是這種心理陰暗的人,在自己家裡建暗室就算了,還真的囚禁了幾個人。
那幾人是黃掌櫃一家,病怏怏躺在毫無鋪墊的石地上,見有人來也沒有動。
朱珩青領著裴文嶽,徑直走進暗室最內,他覺得,隻有這樣子,此次行動才不會暴露。
機會隻有一次,他不想失敗。
成功了,他就讓裴文嶽的人順勢推翻魏海東的地位。
失敗了也沒有關係,他也能裝作無事人。
“裴兄,我要你的人綁架魏海東。”
裴文嶽一愣,朱珩青的要求這麼奇怪?
好端端綁架魏海東乾什麼?
難道是要威脅誰?
他也不直接問。
既然朱珩青要他辦事,便是與他同一條賊船上的人。
對方休想脫身。
“那朱弟要綁到哪裡去?”
“道風客棧。”
朱珩青還不至於直接將人綁到朱府來,這和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彆?
裴文嶽眉毛一揚,綁架到其他地方去,對方這是想獨善其身?
做夢!
既然要他幫忙,就彆想脫身。
而且,他的計劃也要提上日程,便定在今晚好了。
等綁架了魏海東,就讓人在街上遊行抗議,鼓動其他人加入。
再向城東而去。
他便收拾好行囊,混進隊伍之中,一有機會,便逃出城去。
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說,“朱弟放心,這事我絕對幫你,但是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綁架他吧?”
“我一直懷疑,魏海東和偷走商戶家產的人有關係,最近那人越來越過分,居然……”
朱珩青一想到,分還給百姓的銀子就是他的,他便覺得痛心疾首。
但他也絕不會和裴文嶽說實情。
“總之,絕對不能再留這種賊人在寧繁城!”
裴文嶽上上下下打量朱珩青一眼,他之前好像小覷這個人了。
跟他說這幾句話,都要玩心思。
他也沒有直接戳破對方。
而是順著朱珩青的話,“你放心,偷我碼頭鹽的人,也絕對是他,我一定會幫你的。”
“嗯。”
兩人談完話,就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