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星心靜如死水,並沒有任何同情之心。
她上輩子獨活了十幾年,遭受了那麼多親戚背叛,她可不允許自己,會將不該有的聖母心滋生出來。
或許這樣的她,很狠心。
但這也確實是蘇南星的性子。
這人先前自己做得不好,被白溫說教幾句,就遷怒到自己身上。
她還記得。
更何況,對方口口聲聲不需要自己救,她也沒那麼上趕著要救。
白溫看看蘇南星,又看看不知死活的小雨,問向那名會點醫的下人,“那她現在要怎麼辦?”
中年男人身影單薄,在一旁邊說邊搖頭歎氣,看起來更加老成。
“隻能靠她自己了,給她灌些熱水,再給她的傷口重新包紮一下,這種地方動不了刀子,到了都城,夫人再另請高明吧。”
“行吧,那便麻煩你了。”
“夫人客氣。”
小雨的傷口重新包紮後,由小雪小荷幫到板車上。
那邊花永幸也將饅頭蒸上。
幾名女人便一起結伴出發,朝東邊去。
白溫身體不能走動太長時間,所以小荷小雪兩人,一人一邊小心攙扶著她。
蘇南星和司月握緊手中刀劍,走在最前麵開路。
花永幸緊緊跟在蘇南星身後。
而顧淮書還是不放心,讓如風跟在她們身後護航。
這些流民,可比不得雪災前的。
現在的流民,都是從死人堆爬出來,才能活下來。
他們無疑是不擇手段的狠心之輩。
若非如此,這些人早就死了。
小雪和小荷死死抓著白溫的胳膊,“夫人,我好害怕。”
一路上走過去,樹下躺滿流民,更有甚者,直接橫在路中間,毫無秩序可言。
那些流民,有的瘦成皮包骨,像乾屍一樣。
有的不著寸縷,活活凍死在枯樹邊。
有的身上穿了很多衣服,但渾身臟兮兮,像條黑泥鰍,用一種詭異又粘膩的目光盯著她們。
小雪很惶恐,為什麼她感覺,那些人的眼神令自己很不舒服?
白溫拍拍她的手,寬慰她,“彆怕,少說幾句,我們走快一些。”
話雖如此,自己心中又怎麼可能會不畏懼?
小雪是未經人事的姑娘,看不懂那些人直勾勾的眼神很正常。
但自己,好歹有過一段經曆。
魏海東比較疼惜她,後麵幾年她身體不好,便沒有了。
那些餓久了的流民,另一方麵也是空虛的啊!
甚至隻要足夠細心就能發現,流民中,很少有女人,就算有,也是被圍在男人堆中間。
下場可想而知。
好在一路上,雖有不少流民盯著,但並沒有出現什麼事情。
一直走到人群最邊上,這裡雜草叢生,非常適合小解。
讓如風等在草叢最外麵,蘇南星幾人趕緊進去解決生理問題。
蘇南星倒沒有熟到和她們一起小解,她等到大家都脫了褲子,自己又重新換了地方。
很快解決完後,她又回去找花永幸和白溫她們彙合。
她們隻差係個褲腰帶。
迅速整理完後,幾人走出草叢,這才發現,如風不見了!
蘇南星暗道一聲糟糕。
她們這麼多女人,還是引起一些色徒惦記。
司月見哥哥不見,很著急,“主子,我去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