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星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她明知距離小溪還有一段距離,但做戲還是要做全套。
不然她突然提出要去找水,又剛好找到,未免太過幸運與巧合。
顧淮書已經習慣最近蘇南星乾什麼,都要丟下他。
自己也不強求要跟上。
他心裡正因要如何與娘子坦白,而感到糾結,也沒有多大勇氣直麵娘子。
總感覺是自己虧欠了對方。
是自己欺騙了對方……
蘇南星隻感覺顧淮書今天都有點怪怪的,話也少了很多。
可她還有正事要去乾。
就不與對方多說了。
她伸出手,輕撫顧淮書發頂,“乖,我很快就回來的。”
“嗯……”
顧淮書抬起頭,幽深的瞳孔直勾勾盯著蘇南星的臉,竟映照不出她半分身影。
蘇南星第一次發現,原來顧淮書的瞳孔顏色居然這麼深。
她隻好奇地多瞧兩眼,就和手下士兵一起離開。
反正晚上回來之後,有的是時間可以研究。
她的時差不同於古代人。
儘管穿過來有段時間。
可根深蒂固十幾年的習慣,還是難以改變。
古代人已經習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蘇南星是月亮不睡她不睡的習慣。
經常大晚上太早睡,就會睡不著。
蘇南星跟在三名士兵身後,去了比較遠的地方。
附近雖有枯枝,可早就被流民撿光了,他們就隻能走遠些。
卻不料意外發現了棗子樹。
這次周圍可沒有來爭奪的流民,大頭幾人十分開心,三人將遇到的野果子都摘了去。
蘇南星跟在一旁,假裝在摘果子。
其實她摘一顆,就把果子扔空間裡,再把空間裡種的棗子拿出來掉包。
四人雖沒有遇到水源,可摘了這麼多野果子,將近幾十顆,也夠隊裡人吃一兩天。
大頭拿出其中一顆野棗子,在衣服上隨便蹭了蹭,就放進嘴裡嘗了起來。
野果子爽脆多汁,但滋味巨酸。
大頭直接酸成褶子臉。
“啊!這棗子好酸啊!”
可是野外就這麼點東西可以吃。
幾十天的路程,帶的糧食都是乾饃乾餅,難得有水果可以吃。
就算再難吃,也舍不得吐了。
大頭將核上果肉嗦了個一乾二淨。
要不是他牙口不好,他會將果核都啃了的。
果核他也舍不得丟掉。
直接收了起來。
大頭看向蘇南星,“主子,這個棗子好酸啊!你要不要嘗一嘗?”
“我吃過了,我自己也摘了一些。”
大頭看向蘇南星手中布袋,裡麵也裝了十幾顆棗子。
棗子雖小,可個個飽滿圓潤。
大頭奇怪,“主子,你摘的棗子都好漂亮,我摘的都是些坑坑窪窪的。”
“我隻摘長得好看的。”
大頭聽得一愣一愣,但也乖順應下,“哦哦,主子我們要回去了嗎?柴火都撿得差不多了。”
“好,先回去吧,天要黑了,水源明天再找。”
蘇南星將棗子收好,放回隨身背著的布袋裡。
這些棗子,其實不是熟果。
因為真正的熟果,至少有半個巴掌那麼大。
但野棗子一個也就比鳥蛋大點。
蘇南星隻好將空間裡,還未長好的棗子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