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若是打傷了你,可不準罰我啊。”
“屁話,你父王是這種人嗎?”
父子倆同時一聲大嗬,衝了上去,鬥得難舍難分。
謝春朝笑著看他們父子二人,不多時,遼王妃也端著一盒點心來了,她笑著搖搖頭,“這父子倆又打起來了。”
一座清雅的小院中,嬌豔明媚的少女靠在一位美婦身上一口一口吃著鬆軟的桃酥,二人神色溫柔地看著陽光下打的難舍難分的父子。
鎮遠侯府的寧世子近來的日子不好過,他臉上被遼王打的烏青好不容易褪去,卻在自家被一位神秘黑衣人夜襲打得滿臉是傷,往日俊朗的臉生生成了豬頭。
弄得寧衡一連幾日都未曾露麵,躲在家中養傷。
“阿衡哥哥,到底是誰將你打成這樣?下手也太狠了!”
“阿衡哥哥,我們去報官吧!”
“官差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我們這打不能白挨啊!”
報官?寧衡自己就是殿前都的副指揮使,負責守衛皇城安危。
若是讓外人知曉負責皇城安危的副指揮使在家裡被人打了,他這臉還要不要?
以後又如何服眾?
他彆過臉,語氣生硬,“我說了不用!沒有人打我,是我自己摔的!”
對於寧衡的解釋,白芷顯然不信,不止她不信,全侯府上上下下都沒人信。
畢竟臉上是很明顯的拳頭印,摔怎麼可能摔成這樣?
其實,寧衡大概知曉是誰下的手。
謝寧玉回上陵的當天晚上,他就被人揍了。
除了謝寧玉還能是誰?!
可偏偏他又沒有證據,這種事鬨大了對謝寧不一定有影響,但對他肯定有影響,他也隻能吃個啞巴虧。
寧衡越想越氣,越想身上的傷越疼。
但他想著想著又想到不日後謝春朝和林家那病秧子的婚禮,心也開始隱隱作痛,但他的驕傲也絕不允許他再去低聲下四的求謝春朝。
他還以為,能娶謝春朝回家,能掀開她蓋頭的人會是他,可不過短短幾日,一切都變了。
他想的入神,耳邊卻忽然傳來細碎的啜泣聲。
他轉過就瞧見白芷正盯著他身上的傷落淚,她婉轉嬌柔的聲音染上幾分哭腔,“阿衡哥哥,你疼嗎?”
她圓潤靈動的杏眸紅得像隻可愛的小白兔,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的滾落在塌邊,他不禁伸手為她擦拭眼淚,淚水順著手指落在他的虎口,滾燙的溫度似乎直擊他的心。
他有一瞬間的恍惚,朝朝似乎總是認為他對白芷不一般。
是不是其實,他真的對這位救過他的女孩動心了。
隻是,他自己不知道。
“阿衡哥哥?”
少女輕柔的嗓子將他拉回,他的手似是被火燎般快速收回,不自然地說,
“我沒事。”
“你先回去,我要休息了。”
不可能,他不願,也不敢承認他和朝朝的走散是他的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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