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格爾雖氣候極端,嚴寒,但青格爾的人卻強壯如牛,說明雖過得艱難,但並不是完全不能生存,而你是以可墩的身份生活在青格爾,無論是住所還是物資都遠超於一般人,隻要你不心懷心誌,活下去並非全無希望。”
“但你若想過得好,過得自在,能掌握一定的話語權,讓青格爾的人不敢擅自動你,你就需下一番苦功了。”
“古來公主和親出嫁,隨侍,陪嫁不計其數,你若能將我們楚國的文化,農業,工藝等帶去青格爾,改善他們的生活,他們定然奉你為神女。”
“我聽大哥說,青格爾的人雖看起來粗獷凶悍,但他們的內心卻很炙熱純真,不似上陵人人都戴著一張麵具。”
溧陽聽過謝春朝的話,垂眸思索了很久,她緩緩鬆開謝春朝的手,抬眸問道,“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謝春朝並沒有直接回答溧陽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還記得我初入宮時,哭鬨著要見父王母妃,是你帶著我去看小貓跳舞安慰我嗎?”
溧陽一愣,她似是也回想起初見謝春朝時的模樣,她忽而一笑,道,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謝春朝見溧陽冷靜下來,已明白她的話溧陽多半是聽進去了。
她或許無法改變太大的事,但她可以改變自己或者……身邊的人。
她揚眸笑道,
“溧陽,碧波蕩漾映倒天,群山連綿覆雪川,悠悠雲間寄此情,天山天池入夢嬌。”
“願你此去青格爾一帆風順,自在無拘,一覽天山風光。”
溧陽輕哼一聲,“那破地方能有什麼好風景?”
她嘴上這麼說,但心中卻也不由好奇起天池的美景。
謝春朝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離開。
溧陽卻又忽然叫住她,“謝春朝。”
謝春朝回眸,隻見溧陽神色糾結,眼中沒了先前的記恨。
“父皇他……他或許真的沒那麼寵你。”
謝春朝聞言一愣,想問個分明,但溧陽顯然不打算和她繼續聊下去,轉過身不再看她。
謝春朝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她在回去的路上,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溧陽又會對她說這句話?
若是在宴前,她隻當是溧陽記恨她,而隨口胡說。
可溧陽剛剛說話的神色,她能感受到,她是認真的。
溧陽是知道些什麼事嗎?
可她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其中真意。
算了,或許溧陽說的就是字麵意思呢。
如果是這樣,她也能接受。
畢竟她並非皇伯父的親生女兒,皇伯父連溧陽都能犧牲,對她又能有幾分真?
也許,隻是看在她父王的麵子上,所以對她格外寵愛吧。
謝春朝想到這兒,便先將溧陽的話壓在心中不再理會,而是急匆匆朝金池趕去。
她剛剛在溧陽那兒,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
回去的路上,雨凝不解地問道,
“郡主,溧陽從前與你一直不和,進門時,還故意用瓷瓶砸您,若真被她砸中,可是會死人的!”
“這般不知好歹之人,郡主為何要幫她?”
謝春朝道,“那個瓷瓶,即使我不退,也砸不中我的頭。”
“不會死,隻會讓我受傷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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