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分不清,這句話是發自內心,還是演的。
林驚容將剝好的橘子遞給謝春朝,謝春朝紅著臉伸手接過,但看林驚容神色如常,並沒有半分羞澀之意,她整了整心情,垂眸咬了口橘子,甜到了她心裡。
她將橘子咽下,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下這段時間沒見他的原因,“抱歉啊,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所以都沒時間見你。”
“無妨。”林驚容說,“你先忙你的事,忙完再相見也是一樣。”
謝春朝正想問他,卻又聽林驚容說,“雖說你不在時,我總會覺得身邊寂寥許多。”
“我……”謝春朝說,“事情都忙完了,後麵……”
她想了想後日的朝堂,說,“後麵縱然有事也不會忙成之前那樣。”
林驚容抬眸看了眼小窗外,問道,“今日春光正好,不如去花園走走?”
“好。”
三日後的朝會。
郎德洲站在文臣的最末處,他本身就是位不起眼的小官,從來上朝時都是淹在人群中背景板一般的存在,莫說出言奏稟了,這麼多年,他連皇上的臉都沒看清過。
他一想到等會要做的事,就緊張的滿頭是汗,但他已沒有退路了。
那人給他看了這要命的東西,若他不依言照做,莫說他的命,就連他兒子的命也保不住。
他閉上眼,在心中默默給自己打氣,怕什麼,左右是爛命一條,隻要能讓他兒子平安康健的活下去,他做什麼都願意。
“眾卿可還有事要稟奏?”
朝堂上一片沉默,緊接著是以白秋生等人為首的聲音,
“啟稟吾皇,臣等無事稟奏。”
皇上正要說退朝,卻有一人從隊伍的尾端站了出來,
“啟稟吾皇,臣郎德洲有一事稟奏。”
皇上眯著眼細細打量此人,問,“何事?”
“臣郎德洲要參丞相白秋生通敵叛國之罪。”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炸起了鍋。
白秋生還未說話,已有數位大臣厲嗬道,
“荒謬之言!丞相大人怎會叛國?你這是誣陷!”
“皇上,他這是誣陷丞相大人啊!”
“郎德洲區區一個從未朝堂上說過話的小官,今日怎會忽然參奏丞相?!定是受人指使!”
“你看老子做什麼?你難道以為是老子做的?”
朝堂上頓時亂成了一窩粥,堪比朱雀大街的菜市場。
一片混亂中,皇上高坐龍台,默默記下哪些人是為白秋生說話,哪些人又是反駁。
“好了。”皇上喝道,“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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