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如此?”謝寧玉的眼中閃過一抹怒氣,皇上要殺他,他能理解,可為何?!
為何還要對他妹妹動手?
朝朝隻是女子啊,難道皇上連一位柔弱的女子都不能容忍嗎?
如果說剛開始謝寧玉的心是冰涼和寒心,那麼現在就是充斥著無儘怒火。
他和謝春朝一樣,把家人看的比自己還重要。
難道皇上當真恨他們遼王一脈至此?要斷絕他們的所有血脈嗎?
“當真。”謝春朝平靜地說,她從胸前取出近日一直貼身保管的金牌交給謝寧玉,“你瞧,這是我從假做山匪之人的身上搜出來的。”
謝寧玉顫著手接過金牌,謝春朝沒有騙他,上麵確實有殿前司三個大字。
“哥哥還記得我的夢嗎?”謝春朝道,“我想,當初在夢中那糧草便是他們所燒。”
謝寧玉輕笑一聲,笑得譏諷,笑得涼薄,“他當真是瘋了。”
“為了不落口舌的殺我,竟費了這麼多心機。”
“他寧願我這一仗敗給盛國,也要殺我。”
“堂堂一國之君,竟和不入流的山匪勾結,也要殺我。”
謝寧玉笑著搖頭,眼底一片冰冷,“我是不是該高興,他這般看得起我?”
謝春朝能猜出皇上的意圖,父王以及哥哥都被看做是戰神一般的人物,在民眾心中有著極高的地位。
皇上如何能容忍這一點?他恐怕早就恨他們恨得痛心切骨。
單純的死完已經不能平複他的嫉恨,他要他們名聲儘毀,遭人唾棄的死去。
謝春朝察覺出謝寧玉的情緒不對,抬手覆上他略涼的手,“哥哥不必為不必要的人傷懷,當今之計我們該想想如何保全我們自己。”
“難道哥哥甘心為人魚肉嗎?”
古話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謝春朝卻不認可這狗屁理論,若我有錯,我認,可若我無錯,我憑什麼去死?
若君是昏君,暴君,臣又何必再臣服於他?
謝寧玉的手指狠狠扣著桌麵,生生按出四個深坑來,他咬牙切齒,目眥欲裂,“我不甘心!”
若皇伯父對他們無情,也莫怪他們無義了。
謝春朝心中一喜,她原本還擔心哥哥忠義會甘願受死,幸好哥哥沒有……
“那我們反吧。”謝春朝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足以誅九族的話。
謝寧玉心頭一跳,“可……可父王那邊……”
謝寧玉是知曉父王有多愛戴他的那位哥哥,他恐怕不會同意他們這麼乾。
“父王那邊我去說。”謝春朝道,“我心中已有大概的想法,但我不知對不對,所以要和哥哥商議。”
謝寧玉舔了下唇,他的手在顫,也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
“你……好像一點也不怕。”
謝春朝遠比他平靜,仿佛不是在說造而是在說今天吃什麼一樣輕描淡寫。(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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