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朝聽懂了他沒有說完的情話。
因為有她在,所以他有了軟肋,猶豫不決。
但她從不希望自己成為彆人的軟肋和負擔。
“你不用顧忌我。”謝春朝說,“我能夠保護我自己。”
謝春朝身邊的大部分人已經上路離開,但留下的人則是精英中的精英,她得手後片刻不停的坐船離開,而他們此次的終點是一座封閉的小島,太子死亡的消息一時半會傳不出去,在他們的預測中,至少也有一夜的時間用以逃命,而這半天的時間差,足以讓她利用太子信物一路暢通無阻的離開盛國。
她說完,垂眸去看腰間懸掛著的碧色玉瑗,入手溫涼細膩,玉璧上雕刻著一隻活靈活現的四爪金龍,龍尾處落著盛嘉俊的姓名。
這是象征盛嘉俊身份的重要信物,見它如太子親臨,有此物在,她可以順通無阻的出入盛國的任何地方。
這般重要的東西,隻因是謝春朝和他抱怨了一句,在盛國沒有在楚國暢快。
盛嘉俊便將此物贈予她,並道,有此物在,盛國上下沒一人再敢忤逆她。
謝春朝思及此處,輕歎一聲,盛嘉俊待她之心一片赤忱,可她卻要利用他對她的喜歡去殺他。
此事實在不光彩,待將來傳揚出去恐怕又會招來天下人的怒罵,說她卑鄙無恥,蛇蠍心腸,不仁不義。
但如果殺二人能讓盛國處於混亂,能讓楚夏兩國的將士將來在戰場上少死一部分,這份罵名她擔著就是。
容慎的目光落在謝春朝掌心的玉瑗之上,問,“可是心軟了?”
謝春朝搖頭沉默。
片刻後,她道,“我隻是在想將來此事暴露,恐怕又會遭致天下人的謾罵。”
她在撒謊。
這是容慎的第一直覺,謝春朝並不是真的在擔心罵名,而是以此為借口掩飾她心中的真實想法……
就像當初謝春朝對盛嘉俊說,因流言蜚語而要快些趕赴夏國。
但他隻做不知,他明白謝春朝心中哪怕有再多不忍,她也會親手殺了盛嘉俊。
她很奇怪,心軟又心狠。
容慎寬慰道,“今為亂世,天下人也隻會嗤笑弱者,而非強者。”
丞相府內白牆青瓦,亭台曲廊,廊下百花爭奇鬥豔,亭台內端坐兩位長相俊朗的男子,其中一人氣質妖而不媚,一雙狐狸眼勾人心魂,一人則氣質清爽明媚,一雙圓眼配上臉邊的梨渦,可愛澄淨,讓人忍不住想捏捏他肉乎乎的臉頰。
“你說什麼?請我同去?”
“對啊。”盛嘉俊撐頭道,“孤邀請你了,去不去隨你。”
其實盛嘉俊是半點也不想讓房子賦與他同去,他們相識多年,他知道這家夥對女子的吸引力有多大。
房子賦挑眉問道,“太子殿下雖邀請我,但看起來並不希望我去啊。”
盛嘉俊說,“你不是政務繁忙嗎?孤明白你的難處。”
“可怎麼辦?”房子賦說,“太子殿下不想我去,我反而想去了。”
盛嘉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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