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睿洗漱完又去給那些家長群發了條短信,告訴她們他有點事最近沒法兒給孩子們補習了,至於菜農那邊現在是李叔負責,不需要他去通知。
江悅庭剛進臥室就看見溫睿還在看手機,他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怎麼還不睡”
“你洗完了喝牛奶了嗎讓霍哥哥幫你溫一溫牛奶,喝一杯再睡。”江悅庭今天被嚇了,喝杯牛奶有助於睡眠,省得夜裡做噩夢。
“沒,我已經刷牙了。”
溫睿見他不聽話,做了個起身的動作,說“我去溫吧,我也想喝。”剛說完江悅庭就老實了,“你坐著,我去。”
過了會兒江悅庭端了兩杯牛奶回來了,“給,喝了趕緊睡。”
溫睿躺到床上見江悅庭沒有換睡衣睡覺的意思,問“不睡嗎”
“等等,我去趟衛生間。”胖胖想上床,被江悅庭攔住了,他伸手摸了摸狗頭,“彆鬨他,回狗窩裡睡。”等胖胖安分地窩在狗窩裡,他才看向溫睿,“你好好休息。”
“你也早點回來睡,明天還要上課。”
“嗯。”江悅庭輕手輕腳出了臥室。
霍謙正在浴室刷牙,見江悅庭出現在門口,含糊不清地說“你等下,我刷完了你再尿。”
江悅庭冷冷地說“我有事跟你說。”
霍謙詫異地看著他,這小子居然有事情和他說他匆匆漱了口拿毛巾擦了擦嘴,“什麼事兒”
江悅庭回了房間,溫睿太累已經睡著了。
他站在床邊看著溫睿,他伸出手想摸溫睿頭上的紗布,可又怕他疼,手最終落在了溫睿的臉上,他輕輕地摸了摸對方的臉頰,眼神兒溫柔如水,又帶著心疼。
溫睿睡得不算踏實,他眉頭微皺,像是在做噩夢,江悅庭伸手輕柔地揉散他眉宇間的煩躁。
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霍啟鳴領著老人去檢查了下身體,是高血壓,指標已經很高了。
醫生給他開了藥,讓他控製下飲食。
張懷斌怕溫睿沒人照顧,就買了菜去了溫睿家準備給他做飯。
溫睿不肯讓他忙“您也歇著吧。”他想讓老人通知家裡人他有高血壓。
老人正在剁雞塊,聽他這麼說不樂意了“告訴他們乾嘛又沒大事兒。你見過哪個老年人血壓血糖不高的”
溫睿見他嘴硬就上火“這叫沒大事嗎醫生都說已經很高了。再說不管有沒有事兒,您至少得告訴一下你家人,對他們也是個交代。”
兩方爭執半天,張懷斌還是妥協了,給兒女挨個打了電話。
那邊當時就急了,張懷斌見狀也沒敢說有人來砸店的事兒。那邊想讓他提前過去住,反正每年年底他都是要去的。
張懷斌擔心溫睿,推三阻四不肯答應。
溫睿“你去吧。反正店裡現在一團糟,沒法兒營業。我傷好了以後再去收拾收拾,這段時間就當給我們放個假了。”
“那你那一下就白挨了”
“怎麼會白挨等警察找到主使,到時候讓對方賠錢,賬我都記好了,到時候一次性清算。”溫睿剛說完就衝向衛生間。
張懷斌扔了菜刀緊張地跟在後麵“你怎麼樣了啊”
溫睿扶著洗手台乾嘔了一陣,他頭又疼又暈。
“沒、沒事,輕微腦震蕩,醫生說過幾天就好了。”
“那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敢離開啊。”
溫睿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您不用擔心的,不是還有李叔和霍啟鳴嗎我能照顧好自己。”
張懷斌歎了口氣“行吧,有事要告訴我。”
“會的。”
江悅庭中午回家吃飯,臉色很難看,他想在家陪著溫睿,可對方非讓他去上學。
他冷冷地把書包扔在沙發上“不去了,去了我也聽不進去課。”
溫睿無奈,隻能給他班主任打電話請假。
江悅庭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他掂著腳尖想摸溫睿的臉,溫睿隻能蹲下身子給他摸。
“還疼不疼”
溫睿也知道自己說不疼江悅庭肯定不相信,含糊地說“一點點吧,能忍受。你昨天做噩夢了”
昨晚上他腦袋疼,時不時會醒,就感覺江悅庭睡得很不踏實。
江悅庭沉默了下才輕聲說“嗯,夢見你不要我了。”
溫睿一怔,隨即笑道“怎麼可能說什麼傻話”
江悅庭定定地看著他,他逼問“不管我做了什麼嗎”
溫睿愣了,他心裡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江悅庭聽不到他的答複,摸他臉的手頹然滑了下去,他突然轉過身,說不難過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可那又怎麼樣
他倔強地說“你不要我,我就賴著你,你彆想丟下我。”
聽到江悅庭這麼說,溫睿的一顆心都要碎了,他把人拉回自己麵前,他嚴肅地說“悅庭,我們是家人,你、我,是家人,這個概念你懂嗎我們之間沒有遺棄與被遺棄。”
“那為什麼要猶豫”江悅庭撇開臉不肯看他。
溫睿正色道“我在考慮你要是做錯事了我該怎麼懲罰你”
“可以打我,但是不可以不要我。”
溫睿聽他這話心裡一陣憋悶,他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他有那麼不靠譜嗎會讓江悅庭這麼沒安全感。
他歎息一聲,輕飄飄地說“打你哪舍得啊。”
張家那邊動作很快,第一天說接老人過去,第二天就來人了。
民警給溫睿打電話是在事情發生第三天,他們說已經找到了逃跑的那三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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