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難道出車禍了？”
有年輕人大著膽子上前查看，直接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前方，聲音顫抖。
“有……有死人！”
“什麼？！”
人群頓時嘩然。
還有人拿著手機想上前拍照，卻也在看見屍體那刻麵色發白，條件反射地惡心嘔吐起來。
“嘔——”
“臥槽，那屍體怎麼回事，太惡心了——”
司機冷汗直流，向後投來求助的目光：“大家可要給我證明，不是我撞的，我壓根沒碰到人。”
第一個上前的年輕人點點頭。
他看得很清楚，車身根本沒有碰到屍體，不僅沒有碰到，還離了挺長一段距離。
不僅如此，那屍體的死狀根本就不是單純的車禍能造成的。
眼前一道陰影閃過，青年下意識抬頭，看見女孩流暢的下頜線，皮膚白得好似能發光。
他連忙抬手，想拉住薑酒。
“小姐姐，你還是彆看比較好。”
薑酒微微側身躲開，在青年錯愕的視線中站到了車窗前麵。
破碎不堪的屍體，被掏空的內臟，整個人隻剩下薄薄的一張皮，跟身上穿的衣服連在一起。
臉上的五官全部被剜掉，但薑酒認得他。
陳許。
原本應該在副本世界的屍體出現在現實世界？
思緒飛速流轉，薑酒的身體反應比大腦更快，她單手扶杆，彎腰乾嘔。
原本坐在地上的青年不知何時爬了起來，且極為紳士地遞過一張紙巾。
話語裡含了幾分關切。
“還好吧？女孩子看這種血腥場景多半受不了，給。”
薑酒接過紙巾：“謝謝。”
看見薑酒的長相，青年原本蒼白的臉頰染上幾分紅暈。
“不客氣。”
薑酒低垂著眸，卻用餘光靜靜觀察。
有人報警，又涉及嚴重的凶殺案，警方很快趕來處理現場。
整輛公交車的人都被喊去問話。
薑酒麵無表情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得，全勤又沒了。
“姓名。”
“薑酒。”
“年齡。”
“23。”
“請問你是在哪一站上車的？”
“雲安街南。”
“家住哪裡。”
薑酒頓了頓：“橙心小區。”
做筆錄的警察目光瞬間變得犀利：“橙心小區？那兒距離雲安街有二十多公裡吧，大早上的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薑酒的眼皮跳了跳。
果然。
她正準備說話，雙眸卻倏地眯起。
眼前的事物像是被凝固住，警官微微張開的嘴巴，連瞳孔上翻的角度都沒有絲毫變化。
僅一個呼吸的時間，一切恢複如常。
警官的表情卻變了，原本的犀利目光變得平和。
“可以了，你走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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